愣,只听那人继续道:“相思鹞少现于天地之间,所现身之处,必是真情所在之地。我感应到相思鹞现身,当即赶来,看见了你们便知道了为什么相思鹞会突然出现在此,正是你们两人真情所至,才感动相思鹞现身。
哼,那长着两个头的妖物竟然敢对这样的有情之人下手。天地之间,唯情可贵!这妖物连这样的道理都想不通,真是白长了两个脑袋,切下他一个脑袋来。只不过相思鹞在前,我不愿多造杀孽,有坏天地美意,所以留下它一个脑袋。这会儿他已经逃得远远了,不过你们放心。他失去一头,修为大减,无力再谋害你们了。”
欧乐山和方若水这才明白始末,两人如此心意相契,其实说来也多亏了那妖物,既然那两头妖已经逃走,当下也不以为意。又听闻这一对相思鹞是因为自己两人才现身,不由的十指交错,紧紧相扣,均感受到对方的心意。全在眼角眉梢之间。
两人又异口同声道:“前辈活命之德。我们两人感激不尽。”
那人似乎为二人如此心意相通所感,喃喃道:“看见你们二人,实在是让人羡慕不已。想那妖物虽是一身,却分两头。哪比的上你们。虽然是两人却如一人。其实修行一世。纵然万年长生,又怎比得上相爱之人厮守片刻。而这其中的道理,又有几人能明白。呵呵,不识者,又以我为痴心执念了!”
欧乐山和方若水此时情洽,也觉得天地之间只要有对方所在便是乐土,人生之中只要有对方陪伴便是全部乐趣,自是完全同意那人说的话。
方若水听他言语,似乎心中也有记挂所爱之人,她心直口快,当下问道:“那不知道前辈是否已经找到了所爱之人,她又在哪儿呢?”
此话一出,欧乐山偷偷一掐方若水,却已是来不及。方若水不明其意,却见欧乐山不断冲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多问。方若水虽知其意,却不明他何故如此。
而那人听得方若水所问,却是沉默了下来,良久才道:“我已经找到所爱之人,只是……”说了一半,声音越发艰难,好像有喉咙中被哽得死死的,再也说不下去。
方若水这才明白了欧乐山掐自己的意思,这明月奇峰现身的刹那,那人周身弥漫的悲伤之意,还有刚才他所说的话,已经十分明了显示他有一段伤心之事了,但她却仍旧追问道:“只是她不爱你吗?”
欧乐山忙拱手赔礼道:“前辈,我妻子心直口快,绝非有意让前辈想起伤心之事。”方若水却道:“山哥哥,你错了。不管怎么样,前辈都已经这样伤心,你再怎么样不提起,难道前辈心中便会欺瞒自己忘记伤痛了吗?真情既在,何妨悲伤,前辈如此真情至性之人,又怎会矫情伪饰呢?”
这几句话将欧乐山说得一愣,那人更是赞道:“悲伤既在,不求无悲,悲尽自然离;欢乐在怀,不求永乐,乐尽依旧去。小姑娘,难得你小小年纪,却如此不落俗情,日后修为必是不可限量。”
欧乐山躬身向山峰行礼道:“是晚辈将前辈瞧得低了!”
那人道:“只不过小姑娘你猜错了,并非我所爱之人却不是不爱我,相反,她之爱我,就如我爱她一般。就如同现在的你,心里爱着身边的人一样。”
方若水脸上一红,问道:“那前辈为何仍旧如此悲伤呢?”
入耳却是浩然一叹,只听那人道:“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方若水刚想要说,她虽然不在了,但是你们的爱却还在啊,但是望了一眼身边的欧乐山,想到若是山哥哥真的不在世间了,自己真的还能说出两人的爱还在的话来吗?想到此,心中一痛,要说的话便咽了回去,不由沉默了下来。欧乐山与她心意相通,立即用极为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握紧她的双手,方若水这才稍缓。
欧乐山道:“前辈,以你的修为,仍旧不能勘破生死离别吗?”
那人反问道:“勘破如何,堪不破又如何?既为永伤事,思念悲伤一辈子就好,何妨其余呢?佛门云世事无常,一切终坏。但纵使一切化作云烟散去,那曾经发生的一切不也是因此永恒而在吗?”
欧乐山和方若水凝神细听不语。
那人又道:“她在之日,便最喜欢看相思鹞,我便和她一起走遍修行界,一起看相思鹞。如今她已不在,独留我一人看这相思鹞。看见这对痴心鸟儿,我便如同看见她。我在做她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和她一起活下去。”
欧乐山沉思半晌,拱手道:“晚辈受教了!”
方若水心中难过,这才明白欧乐山刚才掐自己手心那一份温厚用心,当下岔开话道:“前辈,刚才那道白光是你施展的剑气吗?我的石中剑诀可没有这样的气势,你的这一剑,可有名字吗?还有,前辈您的名字一还没告诉我们呢?”
那人淡淡道:“允生允死,纵情一剑。我叫做象帝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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