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虽然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但好在喜欢看戏,从各种戏文中颇为领会了不少言谈说词。不知白花花这一切全是看戏学来的,李睿祥更感兴趣了,催着易嬴就往里走。
现在坐在主位上的基本都是万大户带着的兴城县一班富户。
跟行了两步,宋天德故意流露出一种不愿与万大户同坐的态度,漫不经心说道:“易贤弟,为兄今日微有小恙,贤弟可不可以容个下人带为兄去放松一下,顺便单独给为兄安排个位置。”
“这也好!”
易嬴先望望李睿祥,却看到李睿祥朝自己点点头,显然两人早有计较,易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然后易嬴转脸去找春兰,却发现春兰正站在白花花身后警惕地左顾右望,只好向低着头的芍药说道:“芍药,你先带宋大人到个僻静地方坐坐,待会本县再亲自前往拜望。”
“是,老爷。”
眼中噙着泪水,芍药根本不敢抬头,领着宋天德就匆匆离开了。宋天德也好像在想着什么,没提醒芍药,脚步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看到芍药的样子,易嬴有些奇怪。虽然由春兰这种稍会武功的护卫丫鬟来保护宋天德比较适合,但以芍药平日的知书达理,却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无理态度。李睿祥也一脸好奇道:“怪哉!”
“易兄,那也是你顺手买来的家奴吗?打听过她来历没有?”
“谁身后没有一、两个故事,何况是落难的家奴。”易嬴轻描淡写道。
“来,李大人,让本县给你介绍一下万大户及兴城县这些大大小小富商,盂州可是毗邻申州,你们也少不了要多打交道。”
不知李睿祥是不是想提醒自己什么,易嬴却不想为一个家奴做过多计较。正如李睿祥说的一样,这批家奴只是易嬴顺手买来的。如果将来用得顺手,易嬴当然无妨留下她们。可如果将来用得不顺手,易嬴也不在意找个时间打发掉他们。
“那就有劳易兄了。”
比起芍药的态度,李睿祥还是更关心万大户等一干商人。如果不是因为宋天德与万大户有旧隙,李睿祥早想前来叨扰万大户了。所以一听易嬴这话,李睿祥就兴致勃勃跟着易嬴往主桌走。
原本看到宋天德时,万大户还觉得有些尴尬,甚至不知待会该如何招呼。
突然发现宋天德单独离开,即便万大户心中极为不舒服,更是平添了一股憎意,脸上表情却还是稍稍一缓。
不等李睿祥站定,万大户就领着主桌上的富商一同站起身道:“李大人,兴会、兴会。今日得见李大人,真是万某的毕生荣耀……”
“万老爷客气了。”
不管现代官场还是北越国官场,权与钱永远是人生两大目标。不仅万大户对李睿祥的身份极感兴趣,李睿祥同样对万大户的腰包兴趣十足。两人甚至不用易嬴介绍,直接就你好我好起来,万大户更仿佛半个主人似的开始帮李睿祥介绍桌上富商。
一脸不屑地撇撇嘴,易嬴却根本不在乎李睿祥如何自大。
好像这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家伙,哪知道真正的人间冷暖、世道艰险。
说来说去,李睿祥与易嬴只是言语之交,易嬴并不在乎李睿祥会不会在万大户身上吃亏。何况李睿祥不吃亏,哪有易嬴占便宜的机会?想到这里,易嬴就抛下主桌上这些不是客人的客人,拉着白花花去找那些更尊重自己的县民叨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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