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学文叹气道,随后下令:“炮击十五分钟,其余人可以投降,但杀了我们的传信兵的敌将,决不能活。”
“轰……轰……轰……”
75毫米口径的炮弹炸得皖军守桥部队阵地一片凌乱,皖军士兵慌张地躲避炮弹,但守桥阵地并不大,且拥挤了五百多人,无处可防的皖军甚至争相向外逃走,随即被江北军射杀倒地。
“投降!”
几个皖军士兵高举白旗跑了过来,被江北军按在地上捆绑在一旁,随后更多的皖军士兵投降过来。
炮击刚刚结束不久,守桥部队举起了白旗,选择了投降。
这一轮炮击让守桥部队阵亡一百多人,受伤三百多人,只有六十多人万分幸运的没有受伤,他们调转枪头俘虏了团长杜宇征。实际上这支部队之所以轻易地选择投降,是因为他们本身便是第三十一混成协第六十一标的军队,而第三十一混成协的两个步兵标中,第六十一标更倾向于清廷,第六十二标才是革命军主力,只不过徐大鸿擅自逃走,让第六十一标没了主心骨,这才全部投降到了革命军政府队伍之中。
守军士兵们一来斗志并没有那么高,二来也摄于江北军的威名,三来明知道对方势大自己实力弱小以卵击石,士兵们自然士气不高。尤其是他们对杜宇征这个革命者一夜之间成为军队的统领大感不满,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指挥水平,可就是这么一个愚钝的人,因为坚决支持革命,便成了将领,岂非将大家的生命当做玩笑?
事实上这次白尔河防御战也证明了杜宇征的指挥水平之低下,让大家彻底对革命家心寒了,于是炮击一结束,士兵们立即起了兵变,将杜宇征捆绑了送到江北军。
巩学文让人将杜宇征压了上来,两人一见面,都愣了一下,巩学文不由得说道:“原来是学弟你啊。”
“许久不见了,学长,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杜宇征也愣了一下,这才尴尬地说道。这杜宇征也曾经在北洋6军士官学校短期培训班中接受过训练,年长一届的巩学文还曾经担任过他们的教官,万万没想到,两人在此情下重逢。
巩学文摇头叹了口气,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敌人指挥官的水平为什么这么差了,因为杜宇征在士官学校学的是辎重科,负责调配军马物资和修建工事。他当初在给杜宇征做教官的时候便知道此人头脑僵硬但脾气倔强,这要命的缺点全让杜宇征给占了,偏偏杜宇征还做了敌人军队的指挥官,也难怪敌军被他轻易击溃,别说自己大军压境,就是自己人数是对方三分之一,他也有信心打败对手。
杜宇征抬头冷笑道:“给大清朝做狗腿子,很得意嘛学长,当年立志要报效民族的巩学文,如今去了哪里?是不是大清国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汉人祖宗都忘记了?这大清国对你有什么好,让你如此留恋?”
巩学文没有解释,他只是摘下军帽露出了头上的短,然后重新戴上军帽,淡淡地说:“学弟,我们江北军上下早就剪了辫子了,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江北军效忠的不是大清,而是江北三千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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