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向其他东林党官员求助,但东林党被朱诚这颗大霉星吓破胆了,哪敢上前。
首辅方从哲已经告老还乡,现在的内阁首辅之职终于落到叶向高的头上,作为文官的头,又是东林党的党魁,他不能不出面。
叶向高出班,低声下气地说道:“朱诚,郑三俊言语无状,冒犯尊驾,请看在老夫的面上原谅一二。”
“叶大人,您似乎搞错了对象,要查郑大人的是东厂,不是锦衣卫。虽然锦衣卫有监督百官的职责,但我一向认为郑大人清廉无比。既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么配合一下东厂也无所谓,正好扬扬郑大人的清廉美名。调查清楚,我还可以向皇上求一个廉字赐给郑大人,当作传家宝挂在家里。”
天启皇帝道:“既然朱诚向朕求字,那朕就准了。郑三俊,你的清名将由东厂会同大理寺共同宣扬,如果果真清廉,那我就赐你一个廉字。”
叶向高默然不语,这一下郑三俊算是完蛋了,东厂审查还可以推到厂卫陷害上去,大理寺由文官掌控,一旦定案,郑三俊可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朱诚道:“臣代郑三俊谢皇上赏赐。皇上待百姓有天高地厚之恩,微臣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为大明修筑起一条坚硬平坦的马路。”
朱由检在一旁热泪盈眶,说道:“臣弟也附议。”
天启皇帝心中暗乐,两个弟弟的表演能力还真强:“再亏也不能亏到你们身上,朕也节衣缩食,出点钱吧。”
魏忠贤补充道:“老奴也把毕生的积蓄拿出来,把这个窟窿补上。”
朱诚道:“不过臣的钱也不能白出,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孩,用小孩的压岁钱修马路,传扬出去有损大明的威严,所以这条马路算是我投资的。既然投资,当然得有利润,这利润就从马路上来。除军事调动、救灾粮款,日后凡是走在上面的车马,均须缴费通行。朝堂大臣大仁大义,走上马路,须支付两倍车费。”
叶向高闻言,道:“皇上,这与民争利的事似乎有点不妥啊。”
朱诚道:“哪里于民争利了,想又快又稳,就走本官修的水泥马路,要是小气,就走原来的官道。而且,收费只针对车马,步行不收费。叶大人年高体弱,应该多锻炼锻炼身体,你走在马路上,本官保证不收费。”
叶向高不理朱诚讥讽的话语,心道:“保留原来的官道,那还有谁走你的马路啊。赔死你去,你这个大霉星也应该照照你自己了。”
崔呈秀听说有人修路,启奏道:“微臣就是怕无事给灾民做,引起民变。既然朱大人愿意修路,微臣也愿意前往陕西省赈灾。”
天启皇帝道:“即然如此,崔呈秀,朕封你为陕西巡按,主持此次赈灾之事,赐尚方宝剑,七品及以下官员可以先斩后奏。朱诚封为工部都水司郎中,督建从江西省至陕西省的水泥马路。”
东林群臣一听朱诚以白身入朝,顿时像炸了窝的蚂蚁一样,议论纷纷。有些官员涕泪横流,要求天启皇帝收回成命;有的官员甚至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只不过他们的头向柱子上撞,可是腿却纹丝不动。
朱诚大吼一声:“住口!谁要是掏得出修路的钱,这郎中就谁拿去当。”
一听要钱,东林党这才慢慢安静下来,他们一向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啊。
朱诚想了想,也不能现在就把东林党弄得狗急跳墙,因为后面还有一件事让他们跳呢,便向皇上启奏道:“皇上,既然诸位大臣认为微臣不适合当这个五品的郎中,我还不稀罕当呢。我向皇上保举一人,此人姓徐名光启,松江府人士,万历三十二年进士,于工部诸事甚为熟悉。此等资历,别说当郎中,就算是入阁为相,也可以了。”
天启皇帝问道:“这徐光启现在何处呢?”
朱诚嘻嘻一笑,道:“就在微臣的童乐小学,现在是朱由检的专职教师。”
天启皇帝见朱诚挤眉弄眼,明白徐光启和朱诚关系相当好,他当这个郎中和朱诚当没什么两样,都能把道路建设好,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封徐光启为工部侍郎,除了主抓道路建设之外,还要负责工部的其他日常事务,能者多劳嘛。”
叶向高几乎跌倒,才赶走朱诚,又过来一个朱诚的心腹徐光启,这不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吗?可是徐光启是正牌的进士,他们又没有什么借口赶走他。所有的东林党人都心道:“霉星高照,霉星高照,这朱诚还真是我们的霉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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