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至强争锋

河流改道，泥土纷飞，方圆十里的雨林，硬生生被震得改变了地形！

    “段山嵩，你一度是我追逐的对象！”抓住画杆的圣主低声道：“系统最强，无死角无弱点的终极强者，人类所能达到的顶点！最初被你击败的时候，我甚至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怀疑，无数人和我说，你是最强的生物，你是无数冒险者，无数力量的结晶，你是无敌的，战无不胜的，但是偏偏在你这里，我尝到了挫败！”

    段山嵩一咬牙，双臂一震，将圣主的爪子震开，抡起来劈向他太阳穴：“那我就再让你尝一次！”

    锵，又是一声巨响，又是一轮的冲击波，圣主挡住了段山嵩的攻击，微微笑道：“但是现在，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极限！”说着，他用空出来的手向前一冲，强劲的力道直取段山嵩的喉头，段山嵩闪身躲过，一脚踏在圣主变异的手腕上，抽回长戟，一个旋转，趁着圣主无力回防，斜向上横斩过来！

    圣主矮身躲过，沿着这一戟的轨迹，一圈几乎肉眼可见的气浪斜着扩散开，向上切开了空中的云层，向下，将已经被震得七零八落的丛林切出了一道弧形的缝隙。

    “你还没意识到么？”圣主微微一笑：“三年前的段山嵩，是个强大的**师，弹指间杀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如今，怎么举着方天画戟，来和我肉搏了？”

    段山嵩眉头一皱，旋身一击侧踢，正中圣主的腰眼，但是圣主却仍然面带微笑，恍若不觉。

    “是因为忌惮我的完全魔法抗性么？”说着，他伸出并拢的二指，对着段山嵩的额头一伸，嗖的一道气劲打出，段山嵩横戟抵挡，咄的一声，被击飞数十米才堪堪停住。

    “很疼啊……”圣主揉着刚刚被踢中的位置：“强大的物理攻击，固然可以破掉我的冲击吸收。但这毕竟不是你的强项吧，如果在法术攻击的道路上继续探索，说不定能找到破除我金身的方法呢？”

    段山嵩咬紧牙关，一个突刺，长戟再出！

    面对利器的穿刺，圣主还是不敢硬接，利用铁爪挡开，欺近段山嵩，没有变化的右手，带起了炽烈的白光，卷着无边的雷电之力，直轰向段山嵩的脸！

    滋啦啦电弧跳跃，瞬间覆盖了数十公里内的范围，刚刚被冲击波摧垮的雨林，被千万道从天而降的雷电击中，被高温烤干，甚至燃起了大火！

    而处在交战中心的两人，则一路向上，飞出了雷电波及的范围，来到了云层之上。

    圣主依然面带微笑，而段山嵩，虽然看着无恙，但头顶冒烟，显然并不好过。

    “刚刚只是牛刀小试！”圣主抬起一根手指，指尖上电弧闪动，“如果我想，甚至能打出十倍，乃至百倍的攻击，将整个亚马逊丛林毁于一旦也并非不可能，而且……”说着，他指尖上的电弧变成了火焰，又变成了冰凌，又化成了小小的龙卷风……各种元素变化无穷，随心所欲。

    “而且，我可以操纵任何元素，控制任何力量，身为系统最强法师的你，做得到么？”

    段山嵩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呵呵呵呵……果然！”圣主一阵轻笑：“这三年来，你的确也有成长，但大部分都集中在**的强化上，你并没有真正的变强，只是在弥补自己的短板！因为，你已经到了瓶颈！不，应该说是，已经到了极限！”

    说着，圣主张开了双臂：“城战系统真的能让人无限的进化么？属性的堆砌，技能的调整，天赋的进化，看似每个冒险者都有无限的可能。但任何事，任何人，终归都有极限！普通人的极限是那些曾经的奥运冠军，而冒险者，只不过是将这个极限，扩大了很多倍罢了！”

    “但是我，我不属于人间，也不属于系统！我没有极限，我的力量无边无际，我无所不能！我是人类以外，人类之上的存在！”圣主攥住了双拳，低头看向段山嵩，眼中充满了狂热：“而你们，一般管这样的存在，叫做神灵！”

    “段山嵩，你意识到了么，你现在，正在与神灵作战，正在违抗神灵！”

    听到圣主狂热的宣言，段山嵩突然笑了出来：“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圣主感觉到一丝不快和隐隐的担忧，因为他看到段山嵩身上开始凝结各种元素，他的毛发化作了火焰，皮肤变成了磐石，射出的目光闪动着电弧，手中的画戟缠绕着旋风……短短数秒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元素的集合体！

    “元素武装……”段山嵩长出了一口气，一个加速，便来到了圣主面前。

    “我只是突然想到，屠神者这个名头，也还不错！”说着，他以圣主都反应不及的速度，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将这个狂妄的神灵，打出了大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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