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泠没有搭理他,但是却也是也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背着匣子来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我见他们一下子转换了状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这架势明显是要离开了。但是……为什么要走窗户?
下一秒,我听见大门嘭的一声巨响,我才反应过来是外面什么“易学铭的人”多半找到我们了,就被安淳提拉着领子翻到了窗户外面“可别把自己摔死了。”他说,然后毫无预兆地放开了手,我连忙抓住窗台,这才没有从脚下这个只有两掌宽的平台上摔下去。
“你干什……”
“磨蹭个鬼!快点下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安淳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地面,正抬头不耐烦的喊我。我操!!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有猴子一样的身手吗?!话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跑那么远的!我听见后面一群人冲进房间的脚步声,心知这是不跑不行的节奏了,只好骂骂咧咧寻找落脚点,往楼下跳。还好,这家宾馆用的还是那种风扇在外面的老式空调,就像是阶梯一样,除了踩起来让人心惊肉跳的,总而言之我还是很顺利地来到了地面。
“他妈的……”一落到地上,我真是腿都快软了,不过还没等我把气喘匀,安淳就一把把我塞进了停在我们身边的一辆面包车里。才拉上门,司机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我狠狠的撞在了前座的椅背上,鼻子隐隐间又有要流血的意思。
“等等!宓泠还没有……”我发现宓泠并没有跟着我跳下来,连忙捂住鼻子朝安淳吼起来,却被他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
“闭嘴吧,那一屋子人加起来都干不过她。战五渣一个,操鬼的心……”他嘟囔着说道,一下子躺倒在椅子上,一下子站了一大半的座位。
我当然知道宓泠的剽悍,光是那死去活来的功夫就不是寻常人学得来的。当即只好不满地看着安淳“就算如此,把女人丢在后面自己先跑,你还是男人吗?”
安淳看都没看我,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司机“人家姘头都没说什么呢,你在这瞎嚷嚷什么……”
什么?我顺着他手指看过去,这才发现前面的司机正是晨易,他听见安淳的话,从后视镜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下这辆商务面包车直接被他开出了赛车的味道。安淳和我猝不及防都被摔了个狠的,我这下是真的又开始流鼻血了——又是晨易这老混蛋!之前宓泠他们叫他什么,老狐狸是吧?我看是是条死狗才对!
我恨恨地抓住前面的椅背,一只手掏出从宾馆顺的纸来止住鼻血。不经意地一偏头,却见安淳满头冷汗的抓着窗框,一只手捂着左肋,脸色一片惨白。
这家伙还真的把肋骨弄裂了啊,我还以为他之前骗我的呢,而且之前居然完全看不出来!
副驾驶坐的正是贺凉生,他也发现了安淳的不对劲“又撞到了?”他皱着眉头问道,然后不等安淳回答,就直接解开安全带,翻到了后座来。这真是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我去,这什么平衡力?晨易开这车疯得我坐都坐不稳了,这家伙竟然还能耍杂技?!
安淳疼得话都抖不利索了,看他那伤处的位置,系安全带完全不行,我只好和贺凉生两个蹲在地上,让他平躺在椅子上。不过即使这样,晨易也一点减速的意思也没有,贺凉生屹然不动地为安淳检查伤口,至于我则是撞得东倒西歪的,整个人都晕乎了。
安淳穿了一件黑色线衣,外面还套着厚实的风衣,不把衣服拉开完全看不出来这家伙伤得有多严重。他的左肋已经完全青紫一片,而且贺凉生轻轻按了按,居然有下凹的迹象!
“你去干什么了?之前都好了大半,怎么撞断了?”贺凉生语气不善起来,一边掏出一卷绷带来。
是呀是呀,您作死就算了。要是真死了,人家马子还在您手上呢。我默默地吐槽着,帮着把安淳扶起来一点,用绷带把骨头固定住,以防二次损伤。
安淳笑了一下,没说话,不过我是觉得他是说不出话来了。等我们东倒西歪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在市郊一个土墙屋外了。晨易完全不管我们,径直下车去打开门,把车后面放的东西搬进屋里。据贺凉生的判断,安淳这次作死做大了,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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