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团鸾已经在世界翡翠市场上都占有一席之地了。我的父亲,薛彦生作为董事长在北京坐镇,二叔薛彦和在香港坐镇,而我的大哥薛翛伯,大姐薛敏也是总经理的地位。只有我,呵呵,是个还处于“混吃等死”“一无是处”地位的小少爷。如此看来,团鸾这样一个家族企业应该算是固若金汤的,上层上都以父亲的决策为上,不会出现分裂,那么就是来自外部的压力了。
当初的三府,福萱成了专营翡翠的大商,杨家铺则与后来崛起的万家合并,开设了天缘拍卖行。这是表面上的,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杨家铺的人一直和我们家有旧仇,甚至我小时候还听说过几次杨家铺的人去砸我们家在杭州的铺子的事情。
那么,会是杨家铺的人吗?
而另一方面,福萱早年的老板就一直很受祖爷爷的打压,后来加入商会,也是因为是在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而且一直以来福萱楼和团鸾的相处模式都很尴尬,自从福萱楼上任老板的女儿嫁给了个军政界的要员之后,这一点就更加明显了,不过从以前团鸾欺负福萱变成了福萱压制团鸾。
那会是福萱的人吗?
我突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一只羔羊被群狼盯上的浓浓的不安。
我把与薛家有利益关系的几个大公司和势力说了一遍,就询问温雪榆有什么看法。温雪榆倒是没有很快回答我,我也不着急。和她说了声“你先慢慢想。”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盒上车前买的方便面,出去打热水了。
回来的时候,温雪榆正在一脸无聊的托腮看着窗外。我相当意外,赶紧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谁知,她耸耸肩,冲我甩了这么一句。
我当即就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端着方便面的手也狠狠抖了一下“就一点都没有吗?你刚才不是想得那么认真的吗?”我不甘心的追问了两句。
温雪榆看了我一眼,随即苦笑道“是真的不知道。你说,你就告诉了我一张棋盘上有哪些棋子,我又怎么猜得到战局怎么样?”顿了顿,她又看着我接着道“再说,你小子这么聪明都猜不到,我就更不可能了好吧?”
“大姐你可真是谬赞了。我哪有姑奶奶你聪明。”面对她的称赞,我倒是完全不置可否。以前还好,我从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毕竟虽然我很在乎“智商”,但还不至于看着个人都要和别人比一比哪个更聪明。而且之前在锦屏山里的一系列事情都已经充分让我认识到了温雪榆的聪慧还有无与伦比的自信。前者我或许还能一较高下,但后者就是完全比不上了。
放下方便面开吃,对面温雪榆看我也不搭理她了,便爬上床开始玩手机。实际上,我虽然看上去还算平静,但心里可是乱得不行。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又被完全摸不清楚的势力盯上了,放谁身上都会不安。而且之前去打热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人。虽然只是晃眼瞟到了背影。但是以我现在完全是惊弓之鸟的心态,已经足够不安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他本身在哪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会和我出现在一个地方。按理说,他平时应该和我爸距离不超过一百公里吗?我三两下刨完了面条,虽然这点分量完全不够我吃,但是当下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回到了成都,我和温雪榆首先回了学校,明里暗里的开始打听王铁鸡的事情,但是何奈这家伙总是暗地里到处做些不光彩的生意赚外快,这下一下子失踪了一个多星期谁也没有在意。我虽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但心里还是很不安的,毕竟在这件事里相当于是我和温雪榆合伙害死了自己的老师。这下发现大家完全没有一点觉察,也就稍稍安心了。
最让我烦恼的,还是李元熹。因为这一次出行,说来说去知道的也就我们三个人,而李元熹则是那个唯一知道“我和王铁鸡一起,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的人。所以当下,虽然他只是很自然的问了我一下王铁鸡的去处,就已经把我吓得够呛了。
“怎么了?”他看见我脸色一下就变难看了,奇怪的问了一句“难不成你们之后……又有人中招了?”
“没有。”我勉强放稳语气,慢慢摇了摇头低头刨饭,一点也不敢看他,生怕他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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