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钱。”
我摆摆手,端起茶杯把一杯茶一干而尽,茶醒酒的功效不错,不过据说伤肝。
“赵哥,你就让我陪你们吧。”两个女孩一起涌过来,纠缠着。
“就是啊,赵哥,我们两个一定把你陪舒服了。你看我们小姑娘挣点钱也不容易,你就当做好事了。”
我推开她们:“给你们两个安排一个任务,跟她们两个一块去陪米总。”
“你有病吧。”米大军斥责说:“我一个人能干得过四个女人吗?”
我摆摆手,自顾自的往外面走:“那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我得回去了。”
米大军拉住我:“老班长,你都醉成这样了怎么能回去啊,你要是乘着酒劲,把什么话都跟李丽说了,回头你醉的不省人事,她把证据都偷走销毁了,今天我们不是白辛苦了。”
我摇头说:“我不回自己家,明天还要做点准备工作,我去张小郁家。”
“张小郁是谁啊?”米大军一脸的疑惑。
“我初恋。”我说。
米大军嘿嘿的笑:“那儿可以去,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我自己打车去就行。”我推开他,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到底还是喝多了,步伐都由不得自己控制。
米大军追上来,让那两个陪酒的女孩扶着我,自己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把我送到车上后,就搂着两个姑娘走掉了。
到了张小郁家楼下,我本来想自己下车的,结果一点力气都没有。司机会来事,把我扶到了张小郁家门口。
敲开房门后,他把我放到沙发上后才走掉。张小郁给我倒了水,坐到边上关切的说:“赵远,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啊?不难受吗?”
“难受啊,很难受。”喝醉了酒,心里更加酸楚。
“你喝点水醒醒酒吧。”张小郁把水杯送到我嘴边。
我觉得口干,一口干尽了。张小郁拿纸巾给我擦嘴巴的时候,我一把抱住了她。她没有任何举动的由着我。
“小丽……嗨,喊错了,小郁。”我几乎是全身心的靠在她身上:“小郁,今天我拿到了李丽背叛我的证据,明天我和她就可以离婚了。等我一离婚,我们就结婚好吗?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照顾你一辈子。你等了我这么多年,我要用剩下的生命来补偿你。”
“你别说话了,我扶你进房间去休息吧。”张小郁想拉我起来,可力气太小了,拉不动。
我摇头说:“怎么去床上睡啊,小婉不是还在你这儿吗?”
“她走了,她去附中重念高三了,昨天就搬宿舍去了。”张小郁急的说:“你能站起来吗,我又抱不动你。”
“哦,我自己能行。”我撑着沙发站起身,在张小郁的帮助下进了房间,看见床就猴急的扑了上去。”
我本来以为自己沾床就能睡着,没想到却失眠了。难受的很,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可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和李丽在一起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冒了出来,越想越心酸,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掉。
我想在别人眼里,我一定是个软蛋,妻子从结婚的第一天都不正常,我竟然过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把她在外面的事情搞清楚,而此刻更不应该因为那样的一个女人而痛苦流泪。
“赵远,你别哭。”张小郁一直守在旁边,拿纸巾给我擦着眼泪:“你是不是在心里深处还是舍不得李丽啊……要不然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事吧。”
我无力的摆了一下手:“肯定要离婚的,而且明天就回家跟她坦白。”
“你能跟我说心里话吗?”张小郁真诚的问:“你是不是对李丽还有感情。”
我又摆了一下手:“不说这些了,睡觉吧。”
虽然人没劲了,但是喝醉了酒脑子里总是特别的清晰。我记得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旁观者,当事者迷”。按照常理这句话的解释应该是,对于同一件事情,旁人比当事人能够看的更加清楚明白,当事人因为置身其中反而糊涂了,不能理智的去分析其中的利害得失。
但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恰恰相反,旁人的确能够更加理智的去分析事情的真相,这的确不假,但旁观者看到的仅仅是表面而已,不会触及内在。当事者之所以迷,恰恰就是因为身处其中,知道内里咎由,往往会做出旁人认为难以理解的举动或者行为。看上去旁观人是对的,当事人是糊涂虫。可细细一深思,只有自己亲身体会了,才能知道旁观者未必真清,当事人未必真迷。打一个很贴切的比方。家里的亲人离世了,旁观者会送你一句,节哀顺变,因为离世的那个人和他没有关系,无关痛痒,他当然可以一句话打发了事。可当事人会因为这句话就不难过痛苦了吗?显然是否定的,因为他丧失了至亲,不可能不痛苦流泪,任何慰问的语言都是无效的。
我回想着自己和李丽的过往而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恰恰也就是因为自己身处在了当事人的身份上。别人只能看到我们婚后的不幸福,李丽的背叛。但我在记住这些的时候,也难以忘掉曾经的那些点滴幸福和曾经苦追她两年的艰辛过往。让我感到痛苦的是李丽的背叛,而让我流泪的是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
我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可就是毫无睡意。心情不禁又烦躁了起来。张小郁忽然在我旁边躺下了,借着外面灰暗的灯光,我们能够看见彼此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