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婚事。可我一进家,他们就要我娶邻县一位局长的哑巴千金为妻。说那位局长大人发了话,只要我同意这门婚事,我的工作\置买新房\结婚所需费用等等全部包在他一人身上。俺家本来就穷,又没什么势力,攀上这样的亲戚,爹娘认为是别人想攀都不好攀,打着灯笼难找的事。我不愿意。我说我在河南襄汝已经谈了一个对象。他们赶紧问我您爹您娘是当什么官的,有没有能力给我安排工作。还问您家几口人,经济条件如何。我说您爹娘都是县城里一老本等的平民百姓,父亲是退休职工,母亲没有工作,经济条件一般化,没啥积蓄。他们听说后当即表示反对,还背着我私下跑到那位局长家,说我已经同意娶他的女儿。随即他们就召开了一个短会,并且不惜重金聘请了一位在我们那里比较有名望的算卦先生择吉日给我定好了结婚日期就在我同你分手回到东北的第二个礼拜天。我又吵又闹说什么也不愿意。俺爹俺娘就‘扑通‘一声双腿着地跪倒在我的面前,说如果我不愿意,他们就永远不起来跪死在我的面前。我想跑,跑回襄汝,可外边冰天雪地的,身上也花掉了只剩下几块钱。爹娘还哭死哭活的,说我想跑他们也不阻拦。不过我前面跑,他们后面就双双悬梁自尽,叫我还得回来跟着他们屁股后头收尸。掂着个烧火棍披麻戴孝不说,还得让我在故乡人面前落下个气死爹娘不忠不孝的罪名。我太软弱,最终还是没能抗拒过他们。因为我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神圣的爱情,我自知对不起你,所以没有勇气给你写信,没有勇气给你挂长途,更无颜到襄汝去找你见你。我知道你手上有我的确切地址,更了解你执着的性格,我深怕有朝一日你脑子一热去东北找我,所以,为了彻底摆脱千里重逢四目相对时那种尴尬痛苦的场面出现,我甚至把家里原先的房子卖掉,把爹娘也接到岳丈大人特意为我购置的新居里,没对任何人说过我们究竟搬到了什么地方。因为我既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想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彻底地忘掉我,重新开始,找一个比我要好的男人,过一种全新的幸福生活。‘
‘你想,我能轻而易举忘掉你吗?你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然而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没有书信,没有电话,没有口信,你可想而知我当时那种焦虑不安急盼等待的心情。很多晚上我都失眠,偶尔睡着一会儿,梦地里也是呼唤着你的名字。然而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没有书信没有电话,没有口信你可想而知我当时那种焦虑不安急盼等待的心情。很多晚上我都失眠,偶尔睡着一会儿,梦地里也是呼唤着你的名字。醒来时却万事皆空。我哭啊,恨啊,很久很久,我的泪差儿为你哭干。‘‘
‘‘后来呢?‘‘
‘‘我等你了一年时间没有音讯,也就慢慢死了这份心。接下来又谈了两个朋友,先后都吹了。去年我又认识了一个西安人,俩月前我们结了婚。‘‘
‘‘他是干啥的?‘‘
‘‘在我们河南周围跑生意的。‘‘
‘生意还行吧?‘
‘恩‘凡静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是住在西安或是襄汝?‘
‘都不是。‘凡静说:‘他在五彩大世界有专门的柜台,在郑州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新房。我们就住在这里。‘
‘那你的工作呢?听我姐说,你随后被安排到襄汝电业局劳动服务公司了。‘
‘辞了。我那工作太累,工资也很有限。几个月前,我听了他的话,来这里帮他料理生意。‘
‘哦,那太好了。恭喜你!‘
‘彼此彼此。‘凡静不好意思地客气着,她非常关心地问道:‘你都有孩子了吧?‘
‘恩‘小倍点着头说:‘是个毛头小子。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凡静动情地望着小倍。
‘你想能好吗?父母包办不说,还是个哑巴,腿也有点儿残疾。我又是上班,又是操持家务。晚上也总是同床异梦。我们叠两个被窝,她搂着孩子睡一个,另一个我睡。她整个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我呢,也落个清静,在心里默默想你,在梦里偷偷见你。无数个皓月当空的晚上,我漫步在我们县城附近的小树林里,眼望南方,真诚地为你祈祷,为你祝福。‘
‘哦,小倍!‘凡静听完这番话,泪水已浸湿了她的眼眶,她激动地拉住了对方的双手。
‘你呢?蜜月之后感觉如何?还过得好吗?‘小倍问道。
‘怎么说呢‘凡静的眼眶里仍然闪着晶莹的泪花,她说着停顿了一下。‘在别人眼里,我除非没有飞机大炮火车轮船外星探测器之外什么都有,算很幸福的了。其实我也很知足,但要说幸福未免夸张了点儿。‘
‘怎么,他待你不好?‘小倍听出凡静话中有话,似有苦衷。
‘不是‘凡静轻轻地摇了摇头,忽然脸红了起来。她回避了小倍的问话,变了一个话题,‘哎,忘了问你,你怎么现在来河南了?替单位出公差吗?‘
‘不,前几天,我姐有病厉害住进了你们县医院。俺爹俺娘让我给单位请了假,代表全家过来看她。昨天我姐才脱离危险。本来应该在襄汝再呆几天,只因假期将满,所以我今天早晨就匆匆忙忙赶了回来。路过你们省城,想在这里逛逛看看,顺便给家中爹娘和孩子捎些东西,不想竟在五彩大世界遇到了你。你是来逛商场焙买时装的吧?‘小倍看着凡静一身漂亮的白色衣服说。
‘你说错了。刚才我不是说了,我们那位在五彩大世界有柜台,经营电线生意。我刚和柜台小姐忙了一阵,没想到抬头的一瞬间却望见了你的背影。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跟在你的身后,没想到真的是你。‘
‘看来这是老天爷有意安排的,非让我们再见一次面不可。‘
‘我想也是。要不,为啥恁巧?哦,对了,你去看您姐,就没想到去电业局家属院找找我,见见我吗?‘
‘想了。可是走到十字街,我就没勇气去了。我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你。现在好了,我们突然之间遇到一起,老天爷也让我知道了你的近况。你结了婚,有了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我在千里之外以后也就放心了。‘
凡静把小倍的手握得更紧了。她很自然地轻轻把头靠在小倍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