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贵府上便是朱医师口中那犯了说不出口的怪病,瘙痒难耐,浑身已经被抓的没有一块好皮的病人府上。”
张管家一愣,随即面色陡然下沉,任谁听到别人这种评论,估计第一反应都是心中冒火。
然而还不待他开口教训,便只听那年轻人又继续道:“也罢,今日看这架势,在下若是不受这辱,估计是走不出门了。”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扫那凶光闪烁的众人,目中冷光一闪。
张管家脸色并不好看,但见他识相了,还是准备缓和一下气氛。
但却熟料,又只听这年轻人,声音骤然转冷道:“尊驾,你家老爷的病,我能治!但我有一个条件不知贵府上能否接受。”
“你能治?”张管家又是一愣,随即眼皮狂跳:“白大夫,你可是当真?”
“按照朱医师给我讲述的情况来看,你家老爷如今已经开始忍不住自残,浑身上下已经被抓烂,若是不出意外,现在一日之内,若是晴日则三次,雨天则一次。多发在白日,偶尔夜间!”墨白沉声道。
张管家又是一顿,然而却忍不住的眼波连闪,他们还真没有对这方面做过观察,但此时一回忆,张管家却是脸色一点点通红起来:“不错,正是如此……”
“约莫十日之后,你家老爷便会承受剥皮之刑,若能撑过,约莫半月之后,浑身皮囊褪尽,开始挑筋削骨之痛,若还能承受,约莫一月之后,挖眼破鳃,若还不死……”墨白一转头看向张管家,眼中一抹怜悯闪过:“若还不死,我敢担保,你家老爷即便下辈子也不敢再做人!”
张管家脸上的红色随着墨白的声音一点点褪尽,满脸长白。
“放肆!”但却有一声愤怒到了极点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张管家连忙回头,却见那门口,不知何时竟已经站了人。
正是那齐汉山与杜先生等人。
此时开口的正是齐汉山,他满眼火气奔腾,目光死死盯着那在人群中站立的单薄身影。
杜先生安静站在原地,清眸微微抬起,也看着那背影。
她身旁那青年小刀,看着墨白的目光中也露出了一抹光芒。
然而,人群中的墨白,却并未转身,只见他缓缓将身上的药箱放下肩头,提在手中,声音依然平静道:“这种病不要人命,却比要人命更可怕,这种病,在下所知道的共有三十一例,其中二十七例未撑过剥皮之刑,两例未撑过挫骨之痛,还有一例说来可敬,此乃此症有记载以来,唯一一位活了一百天的病人。据记载,其乃是一名逃犯……但最后,在生生撑过一百八日之后,主动找到刽子手,什么也不求,只求那一刀下快点!”
他的声音平静,却令齐汉山和张管家等一众齐府众人,毛骨悚然。
但这时,一道清雅女声却响起:“还有一例呢?”
“还有一例,在剥皮之刑前……痊愈!”墨白的声音依然清淡。
痊愈!
两个字,却令在场所有人等骤然心中狂跳。
而墨白却缓缓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了身前,慢慢直起身来,继续道:“在下虽然年不过十八,但自记事起就在行医,走遍南北西东,见过三山五岳,却当真从未试过,为人治病,却要承受搜身之辱……也罢,箱子便放在这里,你们可以搜,但只请贵府上能够答应在下一个请求,这病,我来治!在下愿立军令状,治不好便陪葬。”
“说说看!”那清雅声音再次响起。
“一不要诊费,二不受人情,只求一件,今日但凡有种敢碰我这箱子一下,敢搜我身之人,将其剁碎喂狗即可!”
在他说话之时,那先前威逼之人,已经伸手准备拿起箱子检查之人,几乎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满脸惊骇的抬起头来看着那面色平静正盯着他的年轻人。
现场更是犹如平地起惊雷一般,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色。
剁碎喂狗!
无论你有多凶悍,也无法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现场没了声响。
那张管家浑身不由自主的轻颤,他不得不怕。
齐汉山目光挑向了那只箱子。
而那杜先生则是黛眉轻皱,盯着那背影。
唯有那青年人小刀,目光中一抹厉色闪过之后,一声沉喝:“检查他的箱子!”
这一声,令那站在箱子前的汉子不由自主的浑身颤动了一下,纵不怕死,也没有人能承受自己将喂狗的事实。
墨白并不为这声音所动,依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继续等待。
终于那汉子最终还是慢慢躬下了身。
就在他要碰到那箱子的时候,一道清雅声音响起:“好了,还是赶紧去给叔父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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