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一会,但见他放下笔,掏出大印,正准备盖上,却又忽然一顿,眼眸变幻了一下,将印章放下,直接拿起一个信封,将没盖印的信装入其中封好。
最后看了看信封,微微沉吟,没写收信人,便转头看向真人,轻声道:“明王回京后,真人务必亲手将此信交予他手中。”
真人闻言一怔,随即上前接过定武手中的信,抬头看了定武一眼,定武点点头。
“陛下放心!”真人终是没有多问,应下,将信收好。
做完此事,定武没有回床上躺着,而是就在椅子上坐下,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人待在一边,也不再如之前,劝他去静心休息。
只剩三天了,作为一国之君,又哪里还有时间休息?
半晌,定武帝抬起头来,对着真人道了一句:“传张邦立、胡庆言、瞿国昌、德王来吧。”
真人一听这几个名字,就知道陛下是要立遗诏了,问了一句:“明召吗?”
定武笑了笑:“明召吧,东宫下狱,朕要找他们商议废立太子一事,也没什么不对。”
真人躬身一礼,事实上,就算瞒也不过三日了,并无多大意义……
………………
……
“咚咚,咚咚咚!”
“开门,快开门!”
“带走!”
夜幕下,整个明珠被火光照耀的犹如白昼。
无数旗蛮兵士与数万治安协防人员,穿梭于明珠各个街区,挨门挨户展开地毯式的搜查。
这一夜,身处明珠的民众,时不时就听到一阵枪响,吓的心惊胆颤。
不止是搜查明王府的人,国朝、青年社、道门、军阀探子,甚至只要三两句话说不清自己身份的人,都会被当作反蛮分子当场抓捕,但凡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毒打,甚至枪响。
当然,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敲诈勒索的乱事,主要是各治安巡防人员搞出来的。
他们跑进一些家资不薄的商户家中,故意找茬,想要勒索钱财,若不识相,就当场抓人。
这一夜间,整个明珠鸡飞狗跳,各个治安巡防所的监狱,不到下半夜就人满为患。
不得不紧急下令各巡防单位,不能再随意抓人。
正如各方所料,旗蛮坐不住了,在明珠省展开了沦陷以来,最大规模的清缴活动。
好在都早有预料,皆做了准备,不过再怎么小心,在旗蛮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中,还是免不了受损不轻。
要说受到打击最严重的,还属青年社,没办法,青年社的人太多了。
旗蛮要想找明王府的人很困难,但找青年社的人却不困难。
他们这次也是真的愤怒了,重点针对青年社,找不到明王,逼也要将他逼出来。
混乱一夜过去,到了天明时分,旗蛮还是没有半点收兵的意思,继续将整个明珠笼罩在一片恐怖阴云之下。
林公馆。
正堂之上,包括林卫东在内,一共十一人就坐。
这些人年纪不一,老的有七十好几,年轻的还不到五十,不过看诸人姿态,却各个都不简单。
这些人都是如今青年社最顶层的实权人物,是受林卫东之邀而来。
在青年社鼎盛时期,曾有十八元老,到如今,却只剩十二人了,本来在杜先生掌权的时候,元老只拿孝敬,很少主动管事。
但杜先生走后,青年社一时无主,这些人才又出来掌事了,可就是他们也压不住台面,在杜先生走后,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先后死了好几个。
其中有内部争权弄死的,也有被旗蛮弄死的,还有因投敌被明王府或者青年社自己剪除的。
林卫东坐在主位,眸光一扫这诸人,铁青着脸,沉声道:“诸位,林某今日请大家过来,所谓何事,相信不用林某多说吧。”
他话音落,诸人眸光看向他,却一时没人应声说话,好一会才听一人,开口道:“既然林老大请我们过来,想必已经有了什么想法,还请直说。”
林卫东转头向开口之人看去,只见此人年约四十几许,在一群人中倒反而显的年轻,原来正是当年青年社元老齐元胜之子,齐汉山。
在齐元胜遇刺死后,因为和杜先生关系亲近,所以没在之后的内斗中被淘汰出去,而是继他父亲的威望,当了家。
有与杜先生的关系在,他在这群人中,也确实能够说的起话。
“好,那林某也不藏着掖着,旗蛮现在如此肆无忌惮针对我青年社,我们恐怕是不能坐视,任凭他们这么搞下去!”林卫东扫视一周,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