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忧!
这消息就像一道旋风,很快就从宫墙内迅疾吹到了宫墙外,随之一路远飞。
………………
……
明珠。
日出时分,一袭灰色长衫,头戴一顶白色圆礼帽,手里握着一份报纸的墨白,正坐在一个鞋摊上,一面擦鞋,一面看报。
给墨白擦鞋的是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小青年,在如今的时代,这样大的青年出来做事的并不少见。
小青年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低着头,极为认真。
墨白坐在一把竹椅上,身形微微向后躺,悠哉看报。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等,谁也注意不到,这互不相扰的两人之间,居然正在进行着一段对话。
准确的说,一直是那低着头的小青年在低不可闻的诉说,墨白在听。
“对方派了四名宗师,其中还有一名大宗师,和二十几名精锐法师境修士,混战中,一共杀了旗蛮两名宗师,十来名精锐法师。”
“师叔左肩被一剑贯穿,胸口也挨了一道重掌,伤的很重……”
“太玄门的离云道长,腰间中了大宗师一记飞刃,又遭爆炸波及,伤的也不轻……”
“黑衣卫只有两人伤势颇重,目前无性命之忧。”
待鞋擦好,墨白付了钱,起身离去。
擦鞋青年又做了一会生意,便背起小箱子,扛起竹椅,一边喊着“擦鞋”,一边渐渐远去。
干这一行的就是走街串巷,在这一块做了几天生意之后,这小青年便再没来了,周围有几个和他搞熟的同样大的孩子,之后连着几日都在猜测,这小青年也不知道又寻到了哪个好位置,才没到这边来了。
另一边,墨白叫了一辆黄包车,一路直奔海东路。
“师傅,就到这里吧!”街口处,墨白就让车夫停下。
“先生,这条街上可不太平,最好还是莫要多做逗留!”那车夫提醒道。
“买点东西就走。”墨白笑了笑。
“那要不,我等您一会儿?待会您要去哪,我再送您去!”车夫闻言,还想多做一笔生意。
墨白笑着拒绝,没说话,从兜里拿出两个银币来,递给车夫。
车夫一见,顿时愣了,连忙道:“先生,车费只要一个钱,您这……”
墨白笑道:“我算了算,你一天生意好的话,大概能跑十个钱,车行租金得二个钱,帮会得收一个钱,到手大概能六七个钱左右,我给你一百钱,算是包了你一个月,怎么样?”
“您要包我一个月?”那车夫顿时眼睛亮了,生意好是能跑十个钱,但哪里能够天天生意都那么好,平均下来一天能净挣五个钱就算烧高香了。
一个银币是一百钱,就是包他二十天他也愿意。
“嗯。”墨白点点头。
“这,要不等跑完一个月后,您再给我结账,这都还没开始跑,我这就拿您钱,不好。”车夫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还是个实诚人。
“一个月内,不要再出车了。”墨白也不多说,将银币交到他手上。
“您……”车夫看看手中的钱,抬头就要说话,然而却是忽然一愣,只见身前已没了人影。
愣怔中,他连忙抬头四处看去,就只见刚刚还站在自己身前的灰衣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数十米远。
“哎……”这时候他竟没去想对方为什么那么快,招手就要招呼,可随即,又连忙用手擦擦眼睛,再看去,只见方才见到的人影,已经又不见了。
再出现时,已是快要百米开外了,这饶是这街上人不多,车夫眼神也好,能认出墨白头上的帽子。
这时候,车夫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今日遇到了怪事。
他愣愣的低头看一眼自己手上的钱,头上冷汗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一时间,他站在街口,拿着钱不知该如何是好。
…………
旗蛮的大部队早已经在当夜就撤防了,海东路上的各家铺子也重新开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日子总是还要过的。
不过经此一遭,这条路上的人流量却是明显不多。
墨白一路向着百草堂的方向走去,走到百草堂门前,就只见门口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旗蛮兵士。
见到他们,也就能理解为什么这条街上人流量会不多了。
墨白在门口停下脚步,旗蛮兵的目光立即看来,见墨白停下望着铺子,顿时其中一个将手中的枪对准墨白,口中威胁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