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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义与他对视一下,便目光转移,看向其他人。
首先便是张邦立与国朝真人,这两人就如先前白日里去往明王府时一样,国朝真人依旧面色清淡,而张邦立则是一副苦大仇深,盯着自己,似乎要想将自己看透一般的模样。
陆寻义知道他怀疑是明王府干的,却并没理他,而是看向另外一些人。
嚯!
好家伙,几位大军阀居然全都亲自登场了,难怪不让自己一人独身进来,这是以防明王府一时冲动,节外生枝啊。
“倒是挺热闹啊!”陆寻义收回目光,嘴里似乎只是无意识的嘀咕了一声。
但听在现场诸人的耳里,却是那么刺耳,不过林华耀却没出声,只是沉默不语。
反而是坐在一边的张大帅,压不住怒火,盯着陆寻义冷哼道:“明王府莫非没教你规矩不成,见到我等竟不知行礼?”
陆寻义闻言,笑了笑,倒也不介意,抱拳环绕一周,行礼道:“诸位有礼!”
“哼!”几人看着他,丝毫不假颜色,皆是冷哼一声。
然而,陆寻义却是面色一整,面色淡漠下来,反问一句道:“本座行礼,连陛下都要宣安赐坐,尔等竟连屁股都不动一下,莫非尔等也忘了规矩不成?”
几位大帅身上豁然全部盯向陆寻义,眼中光芒很骇人,张帅声音低沉:“你要挑衅本帅?”
话语简单,却是杀意沸腾,森冷刺骨,直冲人心肺,令人寒意遍森。
陆寻义自然不惧,眸光与其对视,声音淡淡:“张帅位高权重,手揽兵马万千,一言出,便是浮尸千万,的确好大的威风。可本座杀的人虽没你们多,却也曾追随明王殿下,在旗蛮千军万马中杀过三进三出,大帅杀气虽盛,但想吓唬本座,却怕是还不够!”
“砰!”张帅一拳砸在桌上,整个人豁然长身而起,一指陆寻义:“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帅,今日……”
“如何?”他话音未完,却见陆寻义也是陡然变脸,同样浑身杀气暴涨,手臂一抬起,竟直指张帅:“本座好歹是宗师,虽不贪权势,但在金銮殿上,本座也可与你同席而坐,给你几分颜面,你还真当自己了不得了,今日本座就挑衅你了,你想如何?你又能如何?”
“大胆!”这一次,不用张帅,其他两位老帅,也是立刻暴怒,同时起身。
称霸西南的胡帅,脾气更暴,直接爆喝一声:“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声音落,现场便只闻一阵风声呼啸,有数不清的人影电闪出现。
几位大帅此来,身边带着的护卫力量恐怖非常,而且并未如明王府一样,被要求留在外面。
只眨眼,陆寻义的脖子上已然被长剑架住,只待一声令下,陆寻义便将人头落地。
再观整个正厅,光是宗师便是不下数十人,更有其军中精锐,早已张弓搭箭,容不得陆寻义有丝毫动弹。
凝锐的杀气,瞬间充斥整间大殿,这突然的变故,来的太快。
张邦立明显没料到,只是一两句话,就忽然闹到剑拔弩张,连忙开口道:“住手!”
然而几位老帅,却对他的声音根本置之不顾。
便是曾经道门显赫时,也不见有宗师敢在他们面前如此放肆,
莫说宗师,便是道门真人尊者,也不敢对他们不敬,而今,竟被陆寻义当众折辱,岂能不令他们怒火惊天,还真当他们手中的权利是假的?
林华耀坐在首位,任由事态惊变,却眼眸低垂,拿起茶杯喝水,丝毫没有半点要开口制止的意思。
“诸位这是何意?”张邦立见诸人不动,脸色寒了下来,盯着几位老帅,声音低沉。
“方才此人之无状,张大人亲眼所见,如此袒护,莫非是国朝要帮着他欺压我们不成?”张帅转向张邦立,丝毫不假辞色,言语间尽是怒意荡然。
“就算有些许言语冲突,何必闹到如此剑拔弩张,先把人撤了,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谈。”张邦立也放缓语气。
“哼!坐下来谈?他算个什么东西,是仗了谁的势,也敢不将我们放在眼中。我等为国家大计,不远万里赶赴京城,竟遭人公然上门袭杀,依本帅看,就是我们太好说话了,才沦落到被欺压至此!”张帅声音冷冽,没有半点妥协之意,凝视张邦立:“今日此贼如此猖狂,本帅势必杀之,张大人,本帅就问你一句,是不是非要拦阻?”
张邦立心中陡沉,他其实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言语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