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他自是提前清除了障碍,如果此事不成,
剿灭山寨也是合法合理。”
傅悠然不可置信的摇头道:“可是熙月昨天才把实情告诉他”
墨燕辰失笑一声“他肯让熙月接近,又怎会不提前查清她的底细,别说是她,就连你的身份,恐怕他也是早就知情,如果没有紫晶
一事,这将成为他手中制肘亦儿的一个把柄。”
傅悠然眼中满是无助之色“我或许是我想多了,可能他没有那么做”
墨燕辰轻叹一声“究竟如何,很快便有分晓。”
傅悠然看着墨燕辰,忽然道:“义父早就猜到此事?”
“再早也是迟。”墨燕辰用指尖轻敲着桌子,那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如果不像熙月的身份成为别人制肘他的把柄,这是最好的办
法。”
听着墨燕辰淡淡的话语,傅悠然颓然堆坐在椅上,她有一瞬间的后悔,如果她当初没有劫到齐亦北,神风寨不会解散,林霆寨也不会
毁掉,如果林霆寨真的出了事,她无法想象林熙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傅悠然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如果真的发生了,不要告诉熙月可能与怀王有关。”
看着傅悠然了无生气的脸,墨燕辰拍了拍她的肩“不必自责,早在你出场之前,齐瑞南就完成了准备,美人阻止得了。”
傅悠然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慢慢的踱出门去,等回到宫里,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没几天便一病不起。
召来太医,俱瞧不出门道,齐亦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甚至偷偷带了个道士进宫,他害怕傅悠然又被什么灵气附体,可是所谓的
驱邪过后,傅悠然不仅没有好转,病情反倒越发重了,她自己知道,这是心病。
也就在她病着的这段时间里,昭秦帝终于下了替怀王和林熙月指婚的旨意,二月初成婚。
至于林熙月么,总会有个冠冕堂皇的身份,傅悠然不想知道林大寨主被冠以什么官职头衔,她只知道,在她小时候总喜欢用胡子扎她
的林大寨主很可能不在了,还有林霆寨的弟兄们。
该来的消息总会来。
新年过后,林熙月从怀王口中得知林霆寨已被当地官府剿灭的消息,上下四十余口,无一生还。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失了魂魄的来到东宫,坐到傅悠然的床前低声细语,没人听得清她说的是什么,除了傅悠然。
当天夜里,傅悠然与林熙月抱头痛哭过后,身子竟然奇迹般的好转了,没过几天,便能下床走动,最后居然不药而愈。
而林熙月,再不提此事,专心的准备出嫁事宜,只是日渐尖削的下颌,让傅悠然看在眼中,疼在心底。
傅悠然的康复对齐亦北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他仍然怀疑林霆寨的消失跟齐瑞南脱不了干系,与傅悠然说起时,傅悠然只是淡淡
地道:“最起码他可以为了熙月遣散所有的姬妾,将来熙月有他陪伴,也可放心。”
齐亦北听后久久不语,最后说了一句“我也快了。”
什么快了,傅悠然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
就这样,转眼到了二月初,怀王立妃的日子,热闹而隆重的婚礼过后,齐瑞南送着新娘子回了洞房,傅悠然跟在后面,她想再跟林熙
月说说话。
等了一会,齐瑞南从洞房中出来,他还要继续招待宾客,见了傅悠然,掩去眼中的喜色,脚步顿了顿,傅悠然看了他半天,轻声道:
“以后再不要做出让熙月伤心的事情。”
她眼中的了然让齐瑞南心中不舒服至极,他甚至明白傅悠然所言是指什么,不甘示弱的轻哼一声,翘起唇角讽刺道:“我只是向情深
义重的太子殿下学习而已。”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傅悠然的脑中隐约有些轰鸣,她不敢想齐瑞南话中的含义,可越是控制自己,脑袋里越是一遍遍的回响他的话。
学习而已!学习而已!
他说,他这是跟齐亦北学的?
怎么可能,傅悠然无力的靠在门边,山哥写给她的信仍在她的百宝箱中,那是山哥的字,绝不会错。
可是另一种声音又悄悄地从她心头升起,她是大晋的太子妃,为了太子不被人抓住把柄,那么做是最保险的办法,何况齐亦北对书法
字画素有研究,想要模仿他人的笔迹不是什么难事
不!不会的,齐亦北不会那么做,况且,寨中的情况他也是一知半解,怎会写得那般流畅自然
定然是他抓了山哥,逼他写下书信,再
不!
傅悠然的指间关节挣得发白,这不过是齐瑞南信口开河罢了,齐亦北岂会跟他一样心狠?
但是
傅悠然不愿想的,可这个念头还是清晰的跳了出来。
齐亦北身边又一个墨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