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之前,他首先得去解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叫荣升进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吩咐下去,不理荣升的疑惑神情,齐亦北穿好衣裳准备早朝,临出门前见着地上那条大红的肚兜,回想起它穿在傅悠然身上
形咳!不能想,办正事要紧。伸手抓起那条肚i看,连着里边儿裹着的玉佩一同揣进怀中,又走到床前吻了吻睡美人,这才走到门口处,看着荣升将寝殿的门窗封紧,又叫来小安子交代加警告了一番,这才放心地离去。
齐亦北想得明白,从傅悠然昨晚的种种反应来看,给自己下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药,至于为什么,他想不通,现在也不想想,他只知道,自从她说要走,自己满脑子都是傅悠然的嘻笑怒骂,他真的舍得她走么?这么久了,就算他娶了她,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被迫”不自觉的关心她、宠着她,真的只是怕她闯了祸自己受昭泰帝的责怪么?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你的买路财!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从那时起,他们便注定了一生纠结。她大咧咧的不拘小节,没有耐心,却有着她自己的行事原则,被她当成兄弟?那么你有福了,她的密语册里一定有你的名字,并且不知所谓的写上一堆暗语。她冒失,却不莽撞,她懂得在毁了一副百寿图后补救上一碗稻米粥。她知道何为轻、何为重,虽然霸道,却也讲些道理。出人意料的,她竟然还有些才华,不仅会作些歪诗,谈起名家诗词倒也头头是道。
众所周知,太子殿下是不缺女人的,从不。用“骗”的方法对付女人,向来只是墨玮天的专利,他齐亦北不屑,也用不着。是啊,他哪里用骗,不说他尊贵的身份,只凭他俊美无筹的一张脸,便能让所有女人趋之若骛,可是因为她,他却破了例,那香甜的双唇让他一吻住,便再不想放手,直到挨了顿打,嘿!纵是如此,他还是想吻她。
如果他那晚没有撞见她月下独酌,便真的以为她毫无烦忧,哪里知道,在她满不在乎的外表下,深藏着一缕愁丝,她掩藏得极好,稍不留意,便会被她糊弄过去,可她那副孤独迷茫的模样,早已深深地印在他的脑中,至今想起,心尖仍会有些揪痛。
那天晚上,她问他,喜欢么?他说:喜欢。现在想想,原来在那时,他就已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于是,一切便明了,齐瑞南、墨玮天,就连齐宇西,在她与他们或低语、或浅笑、或四目相接时,他都会深觉不满,这哪里是什么不满,这是嫉妒,生怕人得了她的注意,抢了他的宝贝。
所以,他不想她走,但是有什么理由能留下她呢?太子妃?如果她在意,那么她便不是傅悠然。他曾想过,就这么放手罢,她不属于皇宫,也不属于他。于是他找墨玮天入宫,他相信墨玮天能想出带傅悠然离宫的好办法,散伙酒,他本是不打算喝的,他怕自己忍不住开口叫她留下,却说不出留下她的理由,她说希望他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他也应当如此。
他去找了顾倾城,故做洒脱的将这件事说给她听,就像一个成全自己妻子与好友的大度男人,顾倾城低头轻笑了许久,最后抬起头来“太子哥哥,明日我便要起程回山,你若不回去,便留下陪我罢。”
竟然又是一桌散伙酒,齐亦北苦笑着叹息自己时运不济,顾倾城一杯尽饮后道:“明日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今晚你不想与我说些什么吗?如果你说,或许我会答应。”
齐亦北怔忡了好久,没意识到顾倾城话语中的暗示,脑子里只想着:明日之后,或许再见不到她了。又一转念,她将来做了墨玮天的夫人,二人总会再见,不知为何,这么一想,入口的佳酿竟满是酸涩,这才发现,自己的一颗心,早已被一只小手牢牢握住,再也挣脱不开了。
齐亦北第一次懊恼得想揍自己一顿,事到如今,不管傅悠然决定如何,他都应该微笑祝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逃到别处避而不见,于是,他又回去,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竟然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在她胸前种下一片红莓,也在她体内的最深处洒下火种,做错了么?不,反正他不后悔,至于墨玮天
下了早朝,齐亦北迫不及待的赶往墨府,却扑了个空,想了想,又赶到燕翩纤,墨玮天正嘻皮笑脸地与几个早起的姑娘调笑,见着齐亦北,眼珠子快要瞪掉“你为什么在这?”
齐亦北瞧着墨玮天和那几个姑娘,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沉着脸道:“找个清静地方,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