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鸠摩空虽觉对方神势赫赫,正气凛然,但他自恃身手,且又是极端倨做自大之人,双目微翻,冷哼一声,又自说道:“就凭你一个小姑娘?哼”哪知他语犹未了,阿紫突然厉叱一声,右手一伸,快如问电般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道:“老和尚,你竟敢看不起本姑娘,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鸠摩空再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出手,此刻被她抓住衣襟,竟怔了一怔,随即剑眉怒轩,右手手腕一翻,去扣阿紫的脉门,左手并指如剑,疾点向她腋下三寸,着肋直腋、撅肋间的天池大穴,一面口中喝道:“好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竟敢对老枘无礼?”
阿紫右臂一缩,生像是一尾游鱼般从他两掌问缩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鸠摩空,蹬、蹬、蹬连退三步,阿紫身形也不禁为之晃了晃,原来她右臂一缩,便即向那鸠摩空的左手手背上拍去,那鸠摩空来不及变招,只得手腕一翻,立掌一扬,双掌相交,竟各自对了一掌。
鸠摩空内力就稍逊一筹,用的又是左掌,连连退出三步,方自立稳桩,面色一变,方待开口,那阿紫又厉声喝道:“老和尚,你以为中原武林无能人了吗?”
鸠摩空面色又是一变,似乎怔了一怔,随即大喝一声,和身扑上,双臂一伸一缩之间,已自向阿紫前胸、双臂拍了三掌,一面喝道:“你小小一个姑娘家,为何也要与老枘为敌?老枘来中原只是为兄长讨回一个公道!”
阿紫厉喝一声:“如此就好,来吧!”眼看这鸠摩空的双掌,已堪堪拍到他身上,突然胸腹一吸,上身竟倏然退后半尺,双脚却仍像石桩似的钉在地上,只听又是“啪”的一声,阿紫双掌一扬,和那鸠摩空又自对了一掌。
此刻她尽了全力,双掌相交之下,那鸠摩空便又倒退一步,身形方臼一晃,阿紫的双掌便又漫天向他拍了下未,掌风呼呼,凌厉异常。
鸠摩空方才和她对了一掌,心知人家的掌力在自己之上,此刻掌法施展开来,便不敢走劈、撞、封、打、砍、推等刚猛的路子,只是到处游走,避开阿紫的正锋,专以闪展腾椰、灵巧的招式取胜,他身法本是以轻灵见长,此刻身手一展开来,只见阿紫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每一出手,便无一不是击向阿紫身上的要穴,认穴之稳、准、狠辣,端的惊人无比。
阿紫此刻见这吐蕃僧人轻功竟如此之妙,心中也不禁为之暗惊,只是两人武功相差并不远,一时之间,她也未能就将这鸠摩空伤在自己掌下。
两人方自过了数十招,哪知远处突然飘来一阵阵悠扬的乐声,他们动手正急,先前井未在意,但那乐声却越来越近,而且声音极为奇特,既非弄萧,亦非吹笛,也不是啸笆管弦之声,只听这乐声尖细高亢,却又极为美妙动听,两人心中大异,部不知这乐声是什么乐器奏出的。
又当高手过招,心神一丝都松懈不得,两人心中虽然奇怪,却谁也不向乐声传来之处去望一眼,哪知又拼了十数招,乐声竟突然一顿,一个娇柔的声音喝道:“这些人真是妄自尊大,竟有脸在这里称雄称霸!”
声音虽然娇柔,但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阿紫和鸠摩空听在耳里,心中都不禁一动,暗暗忖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说出这般盛气凌人的话来?”
两人同一心念,各自大喝一声,退开五步,转目望去,只见一行穿着轻红罗衫的少女,袅娜行来,手里各自拿着一段青色的竹子,但竹子却有长有短,也没有音孔,两人方才虽是动手拼命,但此刻却不禁对望一眼,暗忖道:“这又是什么东西,怎么吹奏得出来那么好听的乐声?”
原来两人却不知道这些少女手中所持的“乐器”虽是一段普通的竹子,但彼此长短不一,吹奏起来官商自也各异,再加上她们久居苗疆,都得请苗人的吹竹之技,又都久经训练,彼此配合得极为和谐,吹出乐声来,自然是极为奇特而美妙的了。
两人面面相觑,鸠摩空突然两眼一翻,嘴角朝下一撩,作了个轻蔑的神色,转过头去,再也不望阿紫一眼。
阿紫微微一怔,心中不知是笑是怒,亦自转头去,却见这些手持青竹的红裳少女之后,竟是一辆香车,宝盖流苏,搂凤雕龙,衬着车上的鲜血缎垫,更显得郁丽华贵,不可方物。
车行极缓,车辕两侧,却有四个红裳少女,一手推着车子,另一手将手中所持的鹅毛羽扇,向车上轻轻扇动。
这些红裳少女看到阿紫和鸠摩空愕愕地站在旁边,一个个面上都露出笑意,但却没有一人敢笑出声来,轻拈玉手,又将手中的青竹放到唇边,撮口而吹,眨眼之间乐声又复大作,这些红裳少女方自缓缓前行,数十双媚目却有意无意间向阿紫和鸠摩空瞟上一眼。
在场的数百武林好手平日里飞扬架倨,但此刻不知怎么,竟似为这种气派所慑,数百只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望在这些少女身上,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