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二毛回答说“具体采用什么办法,我明天告诉你。我要好好想一想,还要跟我的助手商量一下。”严西阳说:“要是你们要知道她的行踪,打电话给我,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二毛站起来告辞,但刚走到门口,严西阳就把叫住:“对了,在时间上,我要跟给特别约定一下,你要是超过一个星期,多一天,我减你十万。还有,要是解决不彻底,我再酌情减钱,好不好?还有一条,最重要,那就是保密。
如果不保密,你下面的钱就没有了,对不对?你到哪里去拿钱呢?监狱里吗?”“没问题,我保证及时完成任务,保证不出任何问题。”二毛自信地应答着,象一个厉鬼一样,飘然出了门。
第二天上班后,牛小蒙按照昨天的约定,等严西阳一来,就走进董事长室,趁热打铁地说:“严总,今天把财会调整方案定了吧。
然后呢?不是起草一个文件下发,就是开一个中层以上干部会议,请三位股东也参加,说明一下我们调整的目的,强调一下以后的财务制度。”
严西阳正襟危坐在办公桌边,两肘优雅地支撑在办公桌上,脸色平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刻表态。要是换了以前,牛小蒙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他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也不会有好话给她听的。
可是今天,他的心态和目光不一样了。他像不认识一样地打量着她,嘴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声。
那是一声深表惋惜的叹息,意思是:真可怜啊,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而且可能会死得很惨,不是被一个蒙面的男人奸杀,就是被突如其来的车子撞死,或者被放在车子底下的炸药炸得粉身碎骨。
唉,谁叫你这么高傲,不肯做我情人的呢?而牛小蒙呢?也在静静地打量着他。她当然不会猜到他的这个心思,而是想,你也不要太傲慢了,你是一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少时间了。
你迟早会进班房的,何必这么嚣张,跟我们过不去,还要连累我们呢?严西阳想到昨晚的行动,沉默了一会,才不急不躁地说:“行啊,既然大家决定了要办,就办吧。你先定一下调整的方案,然后下发一个文件也行,开个会也行,由你安排。”
牛小蒙见他的态度比昨天好了一些,就把窝在心里的几句话说出来:“严总,你不要生气,有几话,我想还是要说出来。”
“说吧,没关系。”严西阳宽容大度地说“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不要有什么顾忌,啊,我们毕竟有过那种关系,而且现在还是一对搭档,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帮助,互相监督。如果我错了,就改正,好不好?有错就改吗?”
这话的背后是别有用心的,但牛小蒙哪里知道啊?她还是善良地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提醒一下他,把应该说的话说出来,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帮助和答谢嘛。
于是,她说:“严总,有些地方,你是应该注意一点,譬如,厦门那笔六千万的好处费,你怎么能一个人作主呢?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我不知道怎么跟其它三位董事说这事?因为说了,他们会怀疑里边有猫腻。”
严西阳吃了一惊,但马上打出笑容,装作意外不解的样子说:“哦?你还这样想?我为公司便宜到一点几个亿的资金,功劳没有,也有苦劳吧?
不提出来给我一点奖励,还要怀疑我,真是冤枉啊。唉,股份公司就是不自由,还是私人公司好啊。”牛小蒙觉得他说得太露骨了,就一针见血地说:“所以,你一直想把蒙丽集团变成你的私人公司,是不是?”
严西阳没想到她越来越放肆,竟敢当面这样说他,就恼羞成怒,真想骂她几句。但想到她马上就要遭殃,就要消失了,就压下火气,带着苦笑说:“你说话越来越厉害了,啊?
这种话不能随口就说的,那是要伤人心的,明白吗?你还年轻,应该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真的,不管怎么说,我除了感情上对你发生过几次礼貌外,还是有恩于你的,你应该懂得感恩才对啊。
我也不要你怎么感恩于我,但起码说话对我尊重一点吧?”牛小蒙被他这样一数落,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这个我接受,以后一定注意。说话太直接,是不太好。但我也是一片好意,忠言逆耳啊。”
严西阳阴险地笑了:“好好,那我就谢谢你的好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把你叫上,两人商量以后才做决定,好不好?”牛小蒙信以为真地说:“好的,如果我不在,你可以跟其它三位股东商量。”
“没问题。”严西阳爽快地说“现在你说说,我们公司的财会应该怎么调整?”牛小蒙拿过他办公桌上那张财会一栏表,指着上面的财会名单说:“蒙丽集团总共有八个总账会计,十个现金会计。我想这样,第一,在不影响他们生活的情况下,要对他们进行异地对调。
第二,我们五个股东都有安排或者指派一名财会的权利,但不得与那个股东在一个单位工作。
我要强调的是,每个股东只能有安排一名财会的权利,多的要调做其它工作。”她的这个意思是:要把严西阳的侄女,蒙丽集团总部的总账会计调走,而且要把他安排在下面分公司的另外五名财会调离财会岗位,安排其它工作。
这样做,就大大消弱了严西阳的财政大权。严西阳最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他是不能同意的。但现在,他考虑到牛小蒙已经神气不了几天了,就在表面上同意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