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你,你居然跟踪我。”邢珊珊惊恐万状地叫一声,站起来就走。她的脸快挂不住了,只得以愤然离开来掩饰。她走到厨房里,背对着他骂“你这样怀疑我,就离婚好了。”
陶晓光的火气也上来了,他站起来,在当地打着转,哭丧着脸说:“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你越来越不象话了。我平时心里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我甚至还偷偷流过泪。我拼命说服自己,不跟你吵,为了维持这个家,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面子。
我能忍则忍,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我也是个人,怎么能感觉不到呢?”
“我老早就跟你说了,没有感情,就离婚,否则就是受罪,你就是不肯。”邢珊珊还想进一步刺激他,见女儿眼泪汪汪地站在客厅门口,惊恐地看着他们,就忍住不说了。陶晓光却越说越来气:“我早知道你心里有了别人,可我要知道他是谁?是不是真的是他,否则,我坚决不同意。”
邢珊珊在心里说:休想,我死也不会承认是他的。她反唇相讥地说:“我看是你自己有了人吧,想倒打一耙。哼,不管你有了谁,我决不做跟踪别人那种下作的事。”
女儿吓得哭了,他们才偃旗息鼓。但还是都气呼呼的,谁也不收拾碗筷。邢珊珊抹着眼泪走进卧室,陶晓光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这样吵过以后,他们更加形如陌人,只剩一个婚姻的外壳了。
在学校里,他们尽量不走到一起。在家里,他们白天做哑巴,晚上分居住,有时吃饭还各顾各。
邢珊珊已经不关心他的一切了,只一门心思想着吴祖文。可是这天上午第一节课的时候,宋老师突然走到他办公室门口问:“邢主任,陶校长到哪里去了?”
她从电脑前转过头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一是她确实不知道陶晓光去了哪里。昨天一早,他就背了包出门,一句话也没跟她说。二是她不知宋老师突然发问是何用意。
她一般不会无缘无故问她的。果真,宋老师神秘兮兮地说:“他是不是去市里开会了?”她只好顺着她,点点头:“嗯。”宋老师眨眨眼睛,故作疑惑地说:“那这次开什么会啊?怎么刘老师也去了市里?”她的心格登一跳,故作吃惊地说:“不会吧?她又不是领导,怎么会去开会?”
宋老师狡黠地说:“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事呢,我看见刘老师早晨跟吴校长请了假,走了。”“我不知道。”邢珊珊说了一声,就陷入了深思。这是宋老师在给她发的一个信号,说明学校里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的不正常。
这样看来,他们也已经到了很热烈的程度了。怪不得他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越来越傲慢了。他好象也作好了离婚的准备,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邢珊珊心里各种滋味都有。我与祖文苦苦相恋这么多年,爱得铭心刻骨,却还没有他们发展得快,想不到他们超在了我们的前面。既然这样,那我就可以加快离婚的步伐了。于是,邢珊珊经过谋划,这个周末,带着女儿去了娘家。
走的时候,她故意当着陶晓光的面对女儿说:“小燕,这个星期天,你外婆家有事,我们去那里玩,啊。”女儿指指爸爸说:“爸爸,去。”
她拉过女儿的手说:“他一直没好面孔看,不要让他去。走,我们去。”说着,就头也不回地与女儿出了门,有意把女儿的那本看图识字本放在家里。
陶晓光送女儿到门口,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们走下楼梯,眼里泛出一层得意的亮光。邢珊珊从他的眼光里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到了娘家,浑然不知的父母一个劲地问女婿怎么没来。她只说他工作忙,别的什么也不说。
其实娘家没什么事,但女儿能买了东西回来看他们,他们当然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吃了晚饭,邢珊珊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就让女儿拿出那本看图识字本看。女儿说:“妈妈,没有。”
邢珊珊就喊他的弟弟:“卫星,你用摩托车带我去帮她拿一下。”外公外婆都出来反对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回去?明天回去拿吧。”
她坚决地说:“对孩子要从小抓紧,今晚就去拿,让她看几幅图画,才能睡。十多公里路,摩托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弟卫星就拿了头盔去推摩托车,带上姐姐一溜烟开走了。
邢珊珊在路上想,是不是太早了点?他们不会那么早就走到一起吧?但还是在摩托车一进入学校生活区时,就让弟下车,她怕摩托车声惊动了他们,看不到想看的好戏。
她在楼下看了看楼上的窗口,见里面有朦胧的灯光,知道里面有人。她就走在弟的前面。脚步很快,抢着上了楼。
上楼时,她脚步尽量放轻,不让它发出响声来。来到二楼自家门外,她先仄耳听了听,里面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别的什么也听不出来。她就掏出钥匙,轻轻插进去,一扭,不动。
里面保住了。这是她所希望的,但真的发生,她还是吃了一惊。“开门。”她故作镇静地轻声说“小燕的看图识字本忘了,我回来拿。”
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瑟瑟的声音,然后就死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了。这时,卫星顿了摩托车走上来,问姐:“怎么啦?”她还是平静地说:“里面保住了。他不来开门。”
“不来开门?为什么?”卫星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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