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真正赢家,而是一个感情的小偷啊。
是的,他现在比小偷还要慌张,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燥热起来。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邢珊珊穿好衣服,吓得脸色苍白,急得在当地团团打转。
“完了,”她轻声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是不是他发现我们什么了?有意来捉奸的?要是被他捉住,那我们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吴祖文下意识地穿着衣服,茫然四顾,知道前后窗户下面都没有踩踏的东西,家里又没有藏身的地方,现在自己就是插上翅膀,也难于逃脱了。他额头上冒起了热汗。
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那么紧张,死一般的恐惧。到这个时候,再老练的惯偷也会惊慌失措的。要是被他当场抓住,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东窗事发,我就要身败名裂,关键还在于邢珊珊,她的命运将比我更加悲惨他不敢想下去。“珊珊,开门,是我。”门外响起陶晓光的喊声。邢珊珊象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当地急得乱转。
“你说怎么办?”她差点要哭了。吴祖文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发的变故。他一屁股坐在那条长凳子上,垂下了头,脑子里乱得象一锅粥。向他摊牌吧。
他心里不无恐惧地说,现在只能这样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这样想着,他反而镇静了下来。但邢珊珊比他急。她明白要是被他抓到,声张出去,那就要臭名昭著的呀。
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将要失去一切,失去家庭,失去爱情,失去尊严,失去前途不,我要想办法化险不夷,否则,我们都要身败名裂啊!
邢珊珊脑子飞转着,忽然看见平时外面客厅里那张壁柜的门开着,心里一动。对,让他躲进去!她急中生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头脑里生成。
她来不及想这个方法是不是可靠,就走过去,一把拉起他,将他莫明其妙地拉进壁柜,让他紧贴着站在里面,然后小声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开门。
然后我们睡了,你才悄悄出去,千万不要发出声音。”然后迅速关了柜门。吴祖文于破罐子破摔的镇静中,被她这么一救,重新紧张起来。
他紧贴在壁柜的后面,屏住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你看你,多可怜啊。他再次想,你其实只是一个可怜的偷情者!一个贼而已!“啪”的一声,门开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陶晓光不满地说。
邢珊珊假作睡意惺忪地说:“人家已经睡着了,谁知道你这么晚还回来啊?不是要两天的会吗?”陶晓光没吱声,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壁柜的门上。
然后疑虑重重朝它走过去。在里面的吴祖文听到陶晓光走过来的脚步声,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一口气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他眼睛一闭,心里想,完了,觉得脸皮被剥去一般疼痛发麻。这时,门上好象动了一下。吴祖文在门里面,惊得差点要惊叫起来。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是对她不放心?还是成心中途杀回来要捉她的奸?
这个突然袭击说明了什么?是一个爱情失败者的心虚反扑,还是爱情赢家的正当防卫?他一定是有意这样的,说明他对妻子已经有所察觉和怀疑,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屋里的空气凝固了,仿佛要爆炸一样紧张。
邢珊珊却故意打着哈欠说:“你干什么哪?还不去洗个澡?都快半夜了。”陶晓光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去拉壁柜的门,而是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走进去的时候,他还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妻子,见她神色有些异样,说:“你好象魂不守舍的,干什么?”邢珊珊急中生智地说:“人家正在睡觉,被你吵醒,难过死了。”
“帮我去拿一条短裤。”陶晓光终于消除了疑惑,走进卫生间去放热水。邢珊珊心里一阵轻松。吴祖文在里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死而复生般透了一口气,作好了开门逃生的准备。他听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邢珊珊在外面轻轻咳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吴祖文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出来。这时,邢珊珊镇静地站在门口,已经给他打开了门,神色还是那样紧张。但明显已经镇静了许多,脸上还露出了机智脱险的微笑。他无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向她点头致谢,然后悄无声息地闪出去。
门在他背后轻轻关上了。他往东急走,走到自家门前,开门进去,跌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地瘫在那,许久没有动。
“她真是一个奇女子。临危着急,却能急中生智。”他在心里不停地感叹着“而你呢?简直就是一个懦夫,更是一个临危惊慌的小毛贼!”吴祖文受到惊吓,变得胆小谨慎了,就对邢珊珊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起来。
而邢珊珊却对他越来越痴情,也越来越大胆了。女人总是不轻易动心,而一旦动了真情,就比男人痴迷和顽强。她想,既然偷偷摸摸太危险,太辛苦,就干脆转到地上来,光明正大地相爱,名正言顺地结合。
可她想得太简单了,现实是复杂的。女人的头脑本来就比男人简单,经过爱情的熏蒸,理智被蒸发掉,就更加简单了。吴祖文则没有那么简单,尽管也爱得热烈,但深谋远虑,非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