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眼睛一瞪说:“有什么不妥当的?我这是为公司和你们培训学校的名誉着想,明白吗?”
然后更加严厉地说“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要是谁传出去,或者去报案,我就追究谁的责任。抚慰金呢?我们不能叫封口钱,对,应该叫抚慰金,也要等这个事情过去以后再给。那些女生,要是谁去报案,谁就不能安排工作。
就是安排了,也得请她出去。我说过了,凡是对红星集团的名誉和利益不利的事情,我们都要作严肃处理。对徐林祥这个败类,我们至少要作出开除他公职的处分。”
小薇还想争辩一下,劝告一声,严总马上武断地说:“这事就这么定,谁也不要再说什么了。”说着站起来,做出急着要走的姿势。茅校长他们只好站起来往外走去。
小薇心里有些生气,严总怎么会这样处理呢?胆子也太大了吧!怪不得社会上流传分子在被抓起来之前,胆子都特别大,甚至还有些嚣张,象安徽省原副省长王怀忠等人就是这样。为了保护自己的亲戚,或者说行贿大户,你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啊。
小薇在与茅校长和叶小平分开后,乘在回家的公交车上,脑子里一直在翻腾,总觉得这件事这样处理不妥当,对受害者不公平。严总简直有点象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了。
怎么办呢?总裁这样决定,你敢跟他对着干吗?她心里既愤慨又憋气,老大不高兴地回到家里,弄宝宝吃奶,宝宝冲她一漾漾地笑,她脸上都没有笑容。喂完奶,她把宝宝交给婆婆,连吃饭都没心思,就去卧室里给英杰打电话。
这天是星期二,不是周末,英杰在下面的公司里上班。她把电话直接打到他的宿舍里,英杰拿起来接听,她说:“英杰,你吃过饭了吗?吃过了,我还没吃呢,没心思吃。我们学校出大事了。”
苏英杰惊讶地问:“什么大事啊?你别大惊小怪的吓人。”小薇就把案件的大致情况说了说,又把严总的处理决定复述了一遍,才说:“英杰,你说,严总这样处理妥当不妥当?我总觉得这样处理不对。”苏英杰在电话里说:“岂止不对?而且还是一种犯罪。
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他这是在利用职权营私舞弊,保护犯罪分子。你刚才说,徐林祥是他妻子的什么亲戚,他的行贿大户。那么严总这样做,就是一种典型的行为。”
“那怎么办呢?我们能告他吗?”小薇有些迷茫“英杰,他这样处理这么严重的案件,我心里实在受不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英杰,你不是跟姜董关系不错的吗?你能不能偷偷向他汇报一下?”
“向姜董汇报?这恐怕不太好,要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还会把我们更深地扯进去。”苏英杰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下才说:“这件事,其实有两种处理办法,一是干脆等一等,让严总按照他的意思处理了,我们就可以作为他的一个罪证,趁机搞倒他,至少不能让他带病升迁。
还有一种,就是秘密举报。你刚才电话里说,那个叫马薇薇的女生不是在我这个县里吗?这就很简单,我只要给县公安局打个匿名电话,公安局马上就会去侦查的。
这么大的案件,哪一个公安局都不敢担搁。”“嗯,有道理。”小薇想了想说:“那英杰,我觉得还是采用第二种办法比较好。但要替受害者保密,否则,对她们今后的人生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英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公安局会注意的,我也可以在电话里跟他们说清楚这一点。”小薇担心地说:“英杰,你要用公用电话打,声音也不要让他们听出来是你。
那个女生的家庭住址,我等会发到你手机上。”小薇挂了电话,心里觉得一阵轻松。她对丈夫的进步和支持,也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边苏英杰从自己的小本子上翻出县公安局副局长陈松的电话号码,关门出去,到街上去找了一个商店的公用电话,低着头,变着声调给陈松打电话:“你是陈局长吗?
我向你举报一个强奸大案,但有一个要求,你们要替受害者保密。”“你是谁?”陈局长立刻警觉起来“什么强奸案?”
苏英杰用不象自己的声音说:“具体的案情,你们去问一个叫马薇薇的女学生,她是五名受害者中的一个。”说着把马薇薇有家庭住址告诉了他,就挂了电话。这边,正在自己办公室里跟几名干警研究另一个案情的陈局长“喂喂”地叫了几声,没有应答,立刻回拨过去,有人接听,他问:“你们是是哪里?”
对方回答:“这里是公用电话。”陈局长敏感地意识这是一个大案,就拍案而起:“吴科长,叫上小柳,穿上便衣,我们马上出发,这很可能是个惊天大案!”
很快,一辆面包车开出公安局大门,悄悄向乡下驶去第二天下午,一辆警车就呼啸着从县城出发往市里开去,直扑红星集团培训学校。然后在茅校长的带领下,只化了一个多小时,就将正在家里悠闲地度暑假的徐林祥捉拿归案。
经公安局审训和侦查,最后查明,红星集团培训学校原教导主任徐林祥在他从教的十多年时间里,采用种种卑劣手段,先后诱骗、强奸女学生十一名,他承认的有二十六次,猥亵上百次。
给这些学生造成了严重的身心伤害,在社会上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情节特别严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经过一系列审判程序,三个月后,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判处徐林祥死刑,剥夺正当权利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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