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人知道侯晓颖在哪里,就走进去说:“我找侯晓颖。”应声的人突然窜到他跟前,看着他说:“她,是不是你,老婆啊?”
满嘴喷着酒气,舌头有些打团。苏英杰见他的脸红得象猴子屁股,连忙转身要走,那个酒鬼却一把扯住他的的衣襟说:“你,你,不要,走啊。你老婆,是不是,跟别人,睡了。”
苏英杰吃了一惊,以为他认识他,细看却是陌生人。他是无意说这种污辱话的,苏英杰却气得真想一拳打去,把他的门牙打落下来。
可他想到找人要紧,就猛地挣脱他的手,逃了出来。他们到底在哪里啊?苏英杰站在过道里,既着急,又为难,再次打侯晓颖的手机。
还是通的,却没人接。怎么会这样啊?苏英杰更加焦急起来,感觉事情不妙,侯晓颖可能已经出事了,否则她是不可能不接我手机的。
就是包房里再闹,她也应该把手机放在手里,注意它啊。绝对出了问题,但出了什么问题,他还想不出来。难道这些色狼已经把她们带到宾馆房间里去了?
不会这么快啊?再说,就是带到房间里,她也应该关机,而不是开着不接啊。打单若娴的手机,对!苏英杰忽然想到这个注意,眼前一下子亮起来,她要是接,先不跟她说自己也到了省城。
他翻出单若娴的手机号码拨了,可也一样,通了,却没人接。今晚真是出了鬼了。苏英杰额角上汗光闪闪。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再去一间间找。大部分房间里还算文明,顾客们都不是斯文地坐在那里,就是投入地唱歌跳舞。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包房里有不堪入目的景象。
凡是这种包房,他推门进去,都会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或者引发一些不满的反映。他不知道在打开第几间包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黑道人物。他推门进去,刚把头伸进去看,就见里面幽暗的灯光下,模糊地显示出一派淫秽景象,连忙退了出去。
可坐在门边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猛地放下坐在他身上的小姐,追出来,气势汹汹地说:“喂,喂,你慢点走,你找谁?”苏英杰有些紧张地站住说:“我找一个女孩。”
“你是谁?”那个平顶头男人瞪着一双牛眼说“你凭什么私自开我们的门?你有公安机关的搜查证吗?”苏英杰愣了一下,才打招呼说:“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紧找到她。”
“什么急事?”平顶头迫近他说“你已经看到了我们的,你不能就这么走。你是不是婚外情侦探公司的?你要赔我们的被窥费。”苏英杰知道自己遇到了黑道,他想寻衅闹事敲诈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明白自己孤身一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找人要紧,不能耽搁,就陪着笑脸说:“这位大哥,我是从下面一个县里赶来找人的,我一个亲戚出了车祸,在医院里抢救,急于找人借钱,对不起了。”
这样一说,黑道也愣住了。趁他发愣的空隙,他连忙转身走开。径直往另一条过道走去。他怕黑道醒悟过来,叫出里面的同伙追过来继续寻衅闹事,就一口气往前急走,一直走到过道的最里边,才停下来,心有余悸地想,侯晓颖难道已经遭到了色狠和黑道的侵害?
他又分别给侯晓颖和单若娴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就只好从那一头开始继续寻找。此时,他心里的焦急多于害怕,找人的急切心情比自己的安全意识还要强烈,他不顾一切地去打开包房门,又一间间寻找起来。不知打到第几间的时候,里面出现了异常声音。
跟其它包房一样,他先是扭锁推门,然后把头伸出去门去看,看不清里面人的面孔,他才说轻声呼喊:“侯晓颖”
一般的包房里都不会有异常反映,这个包房里却不一样。他一喊,里边的一个沙发角落里发出一阵惊动,传来一个女人如梦似醉的惊讶声。苏英杰警觉起来,迅速走进去细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大吃一惊。
一幅他无法相信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帘中。单若娴头发散发神情痴迷地坐在刘副总的身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象见了鬼一样惊骇。
而侯晓颖则半躺在茅董的怀抱里,好象睡着了一般,胸前两座小山高耸着,衬衫上面的的一粒钮扣被解开,裸露出的半截乳沟闪着晃眼的白光。她的头靠在茅总的胸膛上,嘴巴半开着,嘴唇幽红干裂,身子在微微颤抖。
苏英杰震惊了,呆在那里,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也把在路上早已想好的应付这个场合的话,也就是既不得罪对方而影响承接这个项目,又能成功解救侯晓颖于狼窝的话给忘了。
“苏英杰,你,也来了?”单若娴吓得声音都走了调,惊慌失措地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苏英杰这才醒悟过来,但他第一个反映就是迅速解救侯晓颖,而不是说那种话。于是,他立刻走到侯晓颖面前,大声说:“侯晓颖,你,怎么啦?”
正沉浸在之中的其它五个人都吓了一跳,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侯晓颖还象做梦一样,说着梦呓一般的话:“是谁,叫我呀,我,我好,难过,嗯,啊”苏英杰知道她喝醉了,冲单若娴喊:“她怎么喝成这样啊?还不快扶她回去?这,这象什么样子?啊?”单若娴从惊恐状态中反映过来,连忙站起来整了整衣衫,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万分难堪地去茅董的怀中扶侯晓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