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
陆老夫人正欲说话,然而瞧见陆文柏的神色不好,终于闭嘴了。
谢淑薇心里忐忑,此刻她听到身旁的陆文柏问道。
“薇薇告诉我,那日宫宴结束后,雇凶杀人的是你吗?”
谢淑薇想起时卿离开时的冷意,还有如今陆文柏的质问,只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她干脆摊牌,冷笑道,“是我,我巴不得时卿立刻就死,若她是侯夫人,那我是谁?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纵然你再厌恶,也不该出此下策,如今侯府因你担责,薇薇,你满意了?”
谢淑薇嘲讽一笑,她早就该明白男人靠不住,然而,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陆家的侯夫人,是她拼尽全力才勉强够得上的位置。
“若不是你左右逢源,我岂会心生怨怼,陆文柏,你答应过我许我正妻的,回京以后你做了什么……
呵,你将我当做随手可弃的物件儿?我告诉你,若我不好,你们陆家都得陪着我死,况且明哥儿是你亲儿子,此事哪怕是我做的,你也必须保我。”
陆文柏诧异的看着谢淑薇的模样,她看起来十分的陌生,没有过去的温柔小意,将所有的算计都放在明面上。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自己,或许温柔乖顺的谢淑薇,才是她伪装的模样。
谢淑薇已经没有可失去的,除非陆文柏也想一无所有,将自己交出去撇清。
陆远明就是谢淑薇手中最大的王牌,陆文柏没有别的选择,他已经与时卿和离了。
“你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会尽全力保你的性命。”
有人用六年的时间,日复一日的等他,替他孝顺长辈,处理庶务,将陆家撑起来,哪怕吃了所有苦头,一句话都不说。
而有人,为了自保,不惜算计陆家所有人,只为了她的私欲,当真是可笑又可怜。
陆文柏颓然的离开了寿安堂,早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那一封休书,握在他的手中,他终是将休书撕毁。
那日,陆文柏去了栖梧院中,立在海棠花树下,双眸空洞的看着满地的残花,随风而散。
就如同他与时卿之间的情分一般,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意,而时卿再不愿见自己一面了。
这日,京城下了很大的雨,陆文柏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身上淋的透湿,直到晕了过去。
还是福安四处寻找陆文柏的身影,最后在栖梧院发觉他晕倒了,将他送回庭院,请来大夫医治。
谢淑薇知道了消息,还是过来照顾了陆文柏一宿,然而,这一晚,他的口中却是不停的唤着时卿的名字。
“卿卿,你我是夫妻,怎能和离。”
“卿卿,是我错了,你回头好不好,我不该让你承受流言蜚语一言不发。”
“卿卿……”
谢淑薇双眸微红,隐忍许久,才克制住没有杀了陆文柏。
许诺的海誓山盟,他转身喜欢上时卿,她算什么!笑话吗?
她心中几近疯狂,而今她与时卿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
她不能让时卿上公堂,若是时卿意外死了……该多好啊,大皇子自会帮他解决后续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