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一杯酒下肚,忽然给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当时还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没有反应过来,而且正川哥的话说的太没有由来了,什么是时候了?
所以,当正川哥说完,我只是愣愣的看着正川哥。
在我的记忆中的正川哥,仿佛永远都是一种模样,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淡淡的慵懒他很少有正经的时候,而就算正经的时候,也是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这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就如前些日子,那样的他被我遇见,也掩盖不了那种淡然。
我从来没有看过他今天这种表情,在话说完以后,眼中燃烧着炙热的光芒,可整个人却像背负着如山的重负。
这个是时候了,仿佛不是我的事情,而反倒像是他这一生以来最重要的事情一般。
“正川哥,什么是时候了?”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样的正川哥太不正常甚至陌生,我不得不这样去试探,就连举在半空中的酒也忘记了喝下。
正川哥收回了看着我的目光,朝着山下漆黑的远山望去可是那目光却依旧闪亮。
“这是师父传承下来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其实,当年的师父想要亲自完成它,却没有时间了而按照预留的计划,原本不应该这么早。但命运”正川哥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儿沉默。
抓起师父的酒壶,喝了两口酒,一抹嘴然后才如同下定决心一般的对我说到:“老三,跟我来。”
说罢,他朝着大殿之中走去我满腔的疑惑,跟在了正川哥的身后,正川哥在大殿取了一盏灯,带着我穿过了昏暗的大殿,来到了大殿背后我们居住的厢房。
因为没有灯光,贯穿厢房的走廊更加的黑暗,唯一的照明就是正川哥手中的那盏油灯。
堪堪只能照亮我和正川哥两个人周围的距离,但还是有些模糊不清要不是,我对于这里异常的熟悉,恐怕走路也要撞着墙。
我以为正川哥要带我去他的房间,却不想他一路带着我,却是往师父的房间走去。
我在山门那么多年,其实很少去到师父的房间记忆中,师父的房间里堆放的最多的就是那些瓶瓶罐罐,因为怕调皮的我给打碎了,若非必要,他是不会让我去他房间的。
小时候,我觉得师父这是小气。
长大了,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价值不菲,按照师父的说法,那真的是山门复兴的希望。
只不过,刚才打扫房间的时候,我也曾到了师父的房间布置什么的,跟以前他未走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只是房间里空旷了许多,那些瓶瓶罐罐都不见了。
就连曾经摆放在其中的大量阵法书籍也只剩下几本。
我不明白我在山门的时候,师父和正川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师父走时,带走了一些东西?按说也不应该我唤过正川哥问了一句,但当时正川哥却只是敷衍了我一句,说是打扫完了再说。
在这个时候,正川哥又把我带进师父的房间,还说是时候了,究竟是何意?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正川哥已经推开了师父房间的门,带着我进入了师父的房间他放下油灯,往书架那边去了,而我借着油灯的灯光,还是能一眼看见师父亲自书写的四个大字,悬挂于房间的正中——宁静致远。
横幅大字之下,就是师父的书桌我走过去,推开横幅与书桌之间的窗户,一阵儿寒风吹来,模糊之间能够看见远处的一片悬崖线连绵不绝。
只是不知道从这里望出去,是否就是师父远去的方向?在那尽头是否就是那个神秘的封印之地!
“老三,把桌上的阵纹之笔拿过来,对了还有那一盒我之前调好的‘阵墨’(画阵所需的,特殊处理过的墨水)。”在这个时候,正川哥的声音忽然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也顾不上思考,赶紧拿过了笔,也拿过了那一盒阵墨,正川哥什么时候调好的?
而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川哥已经站在了书架之后,书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移开了。
在书架之后的墙上有着像装饰纹路的一些散乱的阵纹,正川哥就举着油灯,正看着这些阵纹。
我却有些吃惊,师父的房间里,还隐藏着一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