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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白家庄不久,道路就变得颠簸起来,硬生生靠车马碾出的黄土路上会突然出现几块来历不明的石头,还能看到生长在道路两旁的野花野草。白家不是没钱修路,是白栋不上心,他喜欢这种自然生成的道路,后世的水泥路柏油路看多了,就有一种特别矫情的固执,认为天然的什么都好,就和这个时代的美女一样,不化妆不整容,苦酒这种才叫纯天然。
苦酒还在持续脸红中,先生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手也不老实,就因为她不会抗争,结果就从后背缘至腰间,还在向她的两腿摸索;苦酒的双腿抖个不停,就像在打摆子,那不是害怕,是害羞和期待,她知道自己的腿很长、很直、皮肤还很滑,每每独自沐浴的时候都会顾腿自怜,像所有女孩儿一样期待被某双宽厚的大手爱抚,可真到幸福临头,却会害羞紧张起来。义兄就在身旁呢,先生也不怕被看到麽?又不敢叫停先生,先生说以后不许这样称呼了,要叫‘栋哥’或者‘阿栋’,阿栋......怎么感觉比家里的老陈醋还酸呢,憋死她也叫不出来。
杜挚昨天就遣人来报喜了,说是今天或会出纸。或会?白栋是个要脸的,所以今天没叫上娘亲草儿,白龙爷也没通知,就带上苦酒一个人来;李敌是自家要跟着,说是担心刺客并非只有聂诸一人,这是做安全保卫工作久了落下的毛病。
好大的山谷啊......苦酒总算解脱了,轻轻拨开白栋的手,迅速跳下马车。动作矫健的像只小燕子。被山风一吹。潮红的脸色稍稍恢复了正常,就是这里的味道不太好,小鼻子微皱,有些无助地望着白栋。她都想打退堂鼓了,这个山谷怎么看怎么像个大茅房......
“这个山谷是杜家的,听说是杜挚买了来要做日后休养之所,山清水秀,风水极佳。可为了咱的‘造纸坊’。精明的杜司空还是主动让出了这个山谷。走吧,味道虽然不好,出的东西却是极好的,要是一切顺利,几天后咱们的超市中就会出现第一批‘纸’。到时候就有的你忙了,其实要我说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偏不听。”
“我喜欢忙碌,先生......”
“说了不许叫我先生,叫栋哥哥也行、郎君也可以,多好听啊?”
现代人特有的厚脸皮让李敌都为之侧目。很想跳下马照准白栋的屁股来一脚。士大夫啊......得有风范,小俩口要**也别当着大舅哥好不好?没规矩!
“栋哥。”苦酒还是低声叫了一句。白栋和李敌立即放声大笑;苦酒忽然感觉牙很痒,希望咬人一口,因为这两个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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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国对贵族士大夫的宽容让杜挚越发得寸进尺了,这段时间老赢连的身子不好,连大朝会都没开过,他这个左司空就干脆盯在了造纸坊,比谁都好奇渴望,希望可以见到白栋所说的那种‘变革时代’的东西。一想到自己可以因此名留青史,杜挚就有些小激动。
他很幸运,这个世界也很幸运,因为白栋的到来,可以直接跳过不实用的‘竹纸’阶段。那玩意儿脆得很,吸墨能力有限,用来擦屁股都很容易破,回头还得洗手。白栋的造纸方子也是从上世得来的,曾经做过一家乡镇造纸厂的法律顾问,为了一个环境污染的官司,把造纸流程熟悉了一个遍,如果条件和资源允许,给他几个月说不定能捣鼓出‘宣纸’来,可惜这东西需要石灰和碱,工艺流程也比较复杂,所以暂时不做考虑;目前造纸坊全力生产的是比竹纸弹性更好、更柔软、发墨能力也较强的‘白纸’,当然这比不得后世真正意义上的白纸,其实还会有些泛黄,只是比照竹纸而言。
闻久了似乎就习惯了造纸坊刺鼻的味道,这种纸不需要添加真正意义上的石灰,过烧石灰就可以,也还用不到碱,味道其实还要淡了许多,就是有些刺眼,而且越靠近工坊就越厉害。还好有个不认识的工匠递了缠头的麻布来,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还不快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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