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回夫人,小子不是耍笑。是告诉夫人发明不易,利益极大,纵是夫人来问,小子也万万不会透露;君上和夫人如以国法相加,小子无奈之下或会献上发明,不过这个发明目前还在初期,今后还要做许多改良工作,小子既已献上,那就不会过问了,最后损失巨大的只怕还是老秦;还有,君上和夫人若以权相逼,这两部法规也就没有成立的意义了,小子立即放弃就是......”
骊姜其实就是随口一问,白栋这完全就是借题发挥了,不过极有分寸,臣下改成了小子,关系套得铁瓷,这其实是在暗中警告赢连夫妻,防备日后会出现以权破法之事。以权代法是千古痼疾,自然不是一个玩笑就能杜绝的,可也分是什么法律,像这类于国于民有利的民事法律,还不至于撼动统治基础,反会被统治阶层保护,所以白栋才会有如此底气。像卫鞅那种要求贵族士大夫在刑法面前也要做到‘人人平等’的,虽然出发点没错,很让现代法律人感动,却过于激进了;饭要一口口的吃,法律始终是要受到经济基础的调整,应需要而产生,卫鞅之所以会悲剧,就是没能看清这一点。
“本夫人又没逼你......好啦,算你小子又立一功。君上可喜欢你的紧呢,总说那个不成器的老三到了你的手上,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你小子了不起啊?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奖赏?先说好钱是没有的......”
“小子不敢要什么奖赏,只要求在立法、行法期间,君上与夫人能给小子最大的支持,无论朝野如何议论,都要相信小子是为了君上与夫人,为了老秦,这就是小子讨要的承诺,君上与夫人能给麽?”
“少拿我和君上说话,你小子最终为的还是自己吧?本夫人就问你一句话,这两项法规一旦确立,你小子能赚到多少钱?五十万钱、还是百万钱?”
这才是骊姜真正关心的事,管家的女人不容易,何况是一国之母?老秦经济有多么窘迫,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呵呵,夫人轻看小子了。小子要赚的非只老秦之钱,还有魏国之钱、齐国之钱、天下之钱!夫人,你当小子一人一族能花费多少?老秦穷啊!小子赚了钱,自然多一半还是要拿出来壮大我老秦,以后再要和谈,就该是魏国来求我们,可不是我老秦去求人了!夫人如此美丽的女子,今后可不能再用齐鲁所产的廉价胭脂了,要用就用最好的燕地胭脂!君上夫人信我!”
没想到会如此顺利,白栋还真是有些激动了,险些说出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整个地球的话来,还好悬崖勒马,及时收口,否则乐子就大了,若是被骊姜追问什么是地球,那可没法儿解释,解释不清是欺君、解释清了更是欺君!
“好啊,那寡人和夫人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小子,寡人还没谢过你治好寡人呢,到时一起算吧,只是你年岁太轻,功劳太大,倒让寡人好生为难啊......”
“君上明鉴,小子不要什么封赏,只想好好的过日子,能为我老秦多做一些事情,便多做一些事情,君上和夫人开心了,小子也就开心了。”
白栋微微一惊,赢连就是赢连,病情稍微好转,立即就想起过往经历,可怕啊。骊姜也有些惊喜地望着赢连:“君上,您全都好了麽?”
“这小子很有一套,不过日后会不会再糊涂,还要看他承诺的小玩意儿是否有用。不谈这事了......小子,虽只是添法,却也是触动国家法度,不可轻率为之,这次就由你主理此事,赢虔和嬴渠梁从旁协助,上大夫起督监之责,你看如何?”
“正该如此,那小子就先行告别君上、夫人,回去细细思量,定要将两法建立完备,方不负君上与夫人的信任。”
望着白栋走出栎华宫,久未开口的范强忽然道:“君上夫人,臣下以为白五大夫的想法虽好,却还有一个天大的漏洞。”
“呵呵,你说的这个漏洞寡人已经想到了,那小子聪明绝顶,又怎会想不到?放心吧,这个漏洞不需要老秦来补,天下各国自然会主动弥补的,因为各国诸侯甚至是那位困居洛邑的周天子都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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