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步兵方阵。
司伤营明明负有‘在可能条件下救治对方贵族’的使命,却偏偏会被敌[***]队仇恨,已方贵族被敌人救治就是奇耻大辱!所以他们经常会分出小股兵力来搔扰攻击。这真是太矛盾了,白栋不得不小心翼翼,冒着被李敌这种好战分子逆袭的风险强行安排司伤营在距离战场半里的一个土丘上,这样既可随时对已方贵族将领施救,也比较安全。
“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保存有用之身,关键时刻拯救那些将主!甚至是公子!国君!所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战场,公子少官,不要看别人,我说得就是你。”
比起蠢蠢欲动的公子少官,李敌倒是表现的很淡定,只是紧紧盯着血肉横飞的战场,似乎死人越多,他就越会兴奋;刚才有两股魏军来袭,被他屠杀了足有三十多人,比公子少官出手都狠,不过这家伙还算有专业精神,没忘记要保护白大夫的光荣使命,始终不离白栋半步。
战斗很残酷,没有重甲卫队保护的平民士兵生命比草更贱。白栋亲眼看到一名身材瘦小的秦国少年用牙齿咬断了敌人的喉咙,他兴奋的高声叫喊,想要冲向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秦人,只是一转身,就被敌人刺穿了胸膛!
同一时间,有无数同样的场景在上演,杀红眼的士兵只会通过衣色判断敌我,双眼被鲜血蒙住了,那就杀死所有靠近自己的人,然后在疯狂中倒下。
第一场战斗结束了,没有慷慨激昂的号角、没有锥心的哭号、更没有胜利的欢呼,只有可怕的寂静。战国初期,还保留了一些春秋时代传下的战场规矩,这是双方司伤营登台亮相的时间,也只有这个时候,平民伤兵才会被抬离战场,得到最简单的救治。
李敌和白栋并肩走着,看到一名重伤的秦军,随便检查了一下伤势,摇摇头,用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白栋至死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但也无力去阻止,那种程度的伤势就算放在21世纪也没有多大希望;他不是救世主,更不是什么高人弟子,这里是血~淋淋的疆场,不是冠盖如云、往来无白丁的稷下学宫。
先秦时代大鸣大放,继往圣绝学、传风~搔雅事,也同样是在这个时代,有着连阳光都无法穿透的黑暗,平民和贱民们有过幸福的曰子吗?他们连姓氏都没有,闲时死于田间、战时亡于疆场,这是一个光暗交汇的时代,初来时的欢欣还有吗?如果可以选择,我会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当然会的,这里有娘亲、草儿、屹石村的族人,让我无法割舍,努力做一盏神灯吧,或许无法照亮这个大时代,至少也能照亮娘亲和草儿头顶的天空。
白栋麻木的在尸体堆中行走着,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疲累,那是身心皆疲。
“哪怕你要杀了我,我也要离开这里,现在!要动手就快些吧。”望着李敌,白栋咬紧了牙关。
“我杀你做什么,真以为我是杀人狂?要离开就离开吧,我让营兵送你回去休息。”
这种话居然是从李敌嘴里说出来?白栋不由拧了下胳膊,确定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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