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甲,头戴八伴铁盔的老贼指挥下,一众刀盾手走在前面,组成一排排盾墙,盾枪后是一个个猫着身体的弓箭手,长枪手。前面的流贼足足出动了两百人,和小川人数相当,剩下的三百人则是在后面压阵。
那刀疤脸披甲老贼呼喊着,那一众贼寇保持着这个队形,向前进攻着,队伍中有不少披甲贼压阵,他脸上全是傲然,看着对面的卫所兵,这阵型,刀盾手防御,弓箭手远攻,近战长枪贼上前,百试不爽,他们配合默契,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连卫所官兵都不是对手,看着对面土坡上的那群百户士兵,撇撇嘴,一个刚到任几个星期的家伙能有什么厉害的手段。
一众贼寇踩着枯黄的干草,伴随着一阵阵老贼的呼喝,那些普通流贼脸上没有一丝紧张,他们排除一个杂乱但是有效的阵型,向前移动着。
小川隔着老远,似乎可以看到那群流贼那发黄的衣服,那生锈的铁枪,那狰狞的表情,心中有些紧张,今天的敌人似乎和平常的不一样了,摆手道:“弓箭手,弩手准备”
那虎豹骑下马,和那神臂弩手走到那刀盾手后面,那一把把强弓拉开,那神臂弩手则是把那弩机放到脚下,脚蹬铁环,给那弩箭上箭。
对面那刀疤脸躲在一个刀盾手之后,眯着眼睛偷偷打量这对面的军阵,看到小川一众也在挽弓,唉,今天这伙明军竟有弓箭手,他有些奇怪,才几个星期的时间,他怎么培养出弓箭手,而且附近的猎户也被调走了,只有一种解释,这家伙竟然让自己训练了几周的弓箭手上战场,他嘴角裂开,眼神中带着不屑,道:“放箭”他要让对面的官军明白,这弓箭手可不是几周就能速成的。
一众四十多个流贼弓箭手从那像是乌龟壳一样的刀盾手后面探出,那四十多跟箭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雨丝。
那刚刚上了弦的虎豹骑,还有神臂弓手,加上一个小川,都是躲在那刀盾手之后,那长枪手也是躲在那刀盾手身后。
噗噗噗————
这些刀盾很好的防御着箭簇,有几根箭簇,穿过那盾牌的空袭,射入。
一名长枪兵右臂被那箭簇射穿,他却没有恐惧,咬着牙拔出箭簇,一旁他的同伴给他包扎着伤口,嘴中喝嘛着,想着这次真晦气,胳膊受伤还他妈怎么杀敌立功。
对面的刀疤脸眼睛凝住了,他刚才明明听到了箭簇入肉的声音,对面应该有人被射中了,可他看着对面的卫所军阵,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连惨叫声都没有,有的只是难言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寂静。
放箭!随着小川一声大喝。
十一根箭簇从天上抛射,神臂弓的箭簇是直射。
噗噗噗————那十跟神臂弓的箭簇直直的射入那盾牌中,带着余势,射进盾牌后的流贼身中。
一个举着盾牌的流贼不可置信的看着右手上化为两半的蒙铁木盾,看着穿过自己胸口的箭簇,那溢出的鲜血不甘的倒下。
那十一跟抛射的箭簇只有五根射中敌人,因为他们都躲在盾牌后面,却是只能看到一排排盾墙,看到到后面的敌人,抛射只能靠蒙。
那刀疤脸眼睛瞪大,看着那被射穿盾牌的流贼,张了张嘴,连忙把自己伏在盾牌后面,这他娘的是弩箭还他妈的火炮。
后面的张白马不可置信,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强弩,百步洞穿坚盾,我的天,这伙官兵到底什么来头”他拍了怕自己的脸,感觉到自己不在做梦,道:”这种威力,简直比火铳近射还强,我的天“
“他们应该是只是在哪捡了十把强弩罢了“一旁的瘦汉子不屑道,虽然语气不屑,可那呆滞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这种威力的强弩,简直闻所未闻啊,百米洞穿盾牌,还好对方只有十把,他心中一阵庆幸。
对,强弩再厉害,只要靠近肉搏,张白马不相信自己这群身经百战的手下会败,喊道:“刀疤脸,冲上去近战,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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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下神臂弓的资料,三百四十米箭头深入硬木,简直恐怖,威力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差了些资料,在一张古代图纸上,看到神臂弓是脚踏加绞盘,但那张图纸不知道在哪去了,而且现在大部分人都认为这神臂弓是脚踏,本书中就是脚踏,不是绞盘弩了。不过本人认为,他的威力若是真有史书记载的那么强的话,只能是绞盘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