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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的月事已然过了十来天,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她的月事从来都很准,而且娘经常说,当年怀自己的时候,平时最爱吃的菜却闻见了就反胃,自己这次,定是怀上了丁二的骨肉!
想到这里,梅花第一次对杨家的婚事感到庆幸!看那杨大光的样子,也不是个精明的,但愿此番,能蒙得过去。
出阁的前夜,梅花娘又来到女儿房中,拉着女儿的手道:“儿!此番爹娘狠心将你嫁到乡下,实在是因为你跟丁二的事情惹人非议,这世上的男子,没有不重女子贞操的,你此番去杨家,可一定要谨守妇道。”
梅花点头:“娘的话,我记下了!”
梅花娘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条折叠起来的白绫,摊开来,上面一摊鲜明的血迹。
梅花的脸有些红了:“娘!您这是——”
“你是娘生的,你的事情,娘岂有不知道的道理!洞房的时候,你可要机灵点,见机行事!”
第二日,梅花上了花轿,颠簸了半日,到了乌山村。
拜堂的时候,众人见了红盖头下新娘子窈窕丰满的身段,自然又是一通夸赞,杨母直喜得合不拢嘴。
到了晚间,人客散尽,大光急不可耐地进了洞房。
一把掀起盖头,红烛照耀下,正是那日在舅舅家见到的美貌女子,大光不禁飘飘然了。
梅花瞪视着大光,只见他一张黑红脸膛,五官不甚分明,说丑不丑,说俊却也不俊,再想起丁二的英俊潇洒,心上一阵烦闷。
大光却满脸陶醉,柔声对梅花道:“娘子!这屋子,不比你们滁州城的,你可喜欢吗?”
梅花本想没好气的答他一句:“这屋子如何能与滁州城里的相比?”可转念又想到腹中胎儿,只好强笑道:“相公这是哪里话,我既然已经成了杨家妇,哪有嫌弃夫家寒酸的道理!”
声音悦耳,就像银铃般动听,大光不禁大喜,想着自己到底有福气,这新娶的媳妇不但生得美,还如此的通情达理。
自何氏被休,大光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如今见梅花一副娇柔模样,胸前那对宝物直直挺了出来,哪里还能忍得住,于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颤声道:“天色不早,咱们该歇息了!”
梅花低了头,一言不发,小手却反过来抓住了大光的手,大光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梅花素日里与丁二缠绵惯了的,如今又是一心想拿下大光的心,于是在床上使出了千般娇媚,万种风情,只把大光迷得恨不得死在她怀里才好。
天亮之后,梅花见大光还在熟睡,就轻轻起床,将放在嫁妆箱子里的白绫悄悄拿了过来,又钻回被窝,一时大光醒来,见到梅花身下的白绫,又是一阵喜悦,忍不住将梅花搂在怀里,重新缠绵一番。
堂上,杨家众人全到齐了,等着新婚夫妇出来相见。
翠娘见此情形,微微皱眉,对二光道:“往日我们新婚时,可是第一个起床来到堂屋等候婆婆的,这大嫂到底是城里人,乡下的规矩,还要好好熟悉才是!”说到城里人这三个字是,又下意识拿眼瞅了瞅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