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意,还是陆庆自己把人接走?”
秦先羽甚是疑惑,也不知为何把福爷接走,不过福爷年纪大了,老人总有些许病痛,一人住在这山下道观里,也不方便,柳家来把人接走,倒是想得周到。
对于王纪,因为寒年草一事,秦先羽颇是感激,有心送他些东西,或是银两,但仔细一想,也就作罢。
王纪对当前的现状,显然极为满意,每日挣钱养家糊口,虽是疲累,却也欢喜。每人轨迹不同,自己虽然修道有成,能够助他许多,却也不愿随意改变别人的生活轨迹。
秦先羽对王纪十分感激,而王纪对他当初慷慨之事,也同样感激。
两人谈了一阵,才自分开。
秦先羽推开道观,不禁一怔。
既然福爷走了,这里应当是有许多尘埃,甚至蛛网才是,但他凝目望去,却见道观之中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之上看不到灰尘。
“谁来打扫?”
秦先羽略微惊愕,往外看去,却发现道路上有十几条痕迹,应当是马车痕迹,约是来返多次。他细细想来,也想不出是谁,便摇了摇头。
在道观走过一遭,忆起昔日在道观中的场景,观云师父,观虚师父,秦先羽颇是唏嘘。
过了许久,便往李定家去,替小七带个口信。
秦先羽虽然修道有成,也不觉得自家多么超凡脱俗,一般人莫说修道有成,就是赚了些银两,做了些生意,自觉要远胜常人,就把其余人视作下等人,瞧也不瞧一眼。而秦先羽心性平淡,无倨傲之心,便没有这般心思。
对一些不甚熟识的,也就不去浪费时候,说些无用的客气话,但是对于一些熟悉的人,还是不免要见上一面。
正如先前王纪一般,既然王纪有心,秦先羽也未自恃身份,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与之交谈许久。
到了李定家,这个樵夫刚打柴回来。
见了秦先羽,李定一家都十分欢喜。
秦先羽把小七当下的情形说了,让李定家都安心许多。
“小七再过段时日,就该从京城回来了,到时凭她的医术,足以养家糊口,李叔也不必如此劳累。”
来到人家家里,总不好双手空空,但秦先羽确实想得不周,略微沉吟,就取了几张安神符。
李定家虽然笃信神佛,小七她娘也常去求神拜佛,可对于秦先羽的符纸,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秦先羽见状,笑了笑,推说是在京城里的道观求得,据说是有*力的仙长亲手绘画,连一些当官的都不好求来,还是自己这道士身份起了作用,才算得了几道。
这般说了,才让李定家觉得珍贵,只是觉得过于珍贵,又要推脱。
秦先羽自然不会收回,只让李家人都贴身放好,能作护身符用。
“这安神符,几乎成了我送礼的必备之物。”秦先羽暗自发笑,但他身为龙虎真人,绘画出来的安神符不仅有凝心静神的效用,更能驱邪避凶,着实算是千金难求的至宝。
就当这时,有人从外面跑进来,急匆匆道:“秦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秦先羽朝他看去,正是王纪。
这个憨厚青年气喘吁吁,脸色急切。
秦先羽疑惑道:“怎么回事?”
王纪喘息着道:“有人要……要刨你家祖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