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皮。
顾诚,不折不扣的小人,叶庭鹰,也不太正常,两边都惹不起!
细想之下,唯一可行的办法是以退为进,只把叶庭鹰那些不重要的事告诉顾诚。
瞌睡虫全跑了,已睡不着,唐逐雀翻身起了床,打开电脑,播放歌曲。
“——难收的覆水将感情漫漫荡开去,如果你太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正播着的歌曲是张国荣的《玻璃之情》,是苏温泽喜爱的歌曲之一。
苏温泽,自初中起,就特别喜欢张国荣——
因为苏温泽,唐逐雀跟着迷上张国荣的歌曲,夜里失眠,就反复,一遍又一遍地听——
登陆上聊天软件,两天前,一位老同学通过同学群添加她为好友,留言的第一句话是:小雀,在吗?你和苏温泽怎么还没结婚啊,我们都等着喝你俩的喜酒。
唐逐雀敲入几个字:呵呵,不急,不急,还得慢慢等。
老同学很快回复:我今天在龙谷滩看到他与白若玫,他们拖着手在漫步,两兄妹感情真好。你怎么没去?
唐逐雀:有事忙就没去,我准备睡了,有空再聊。
关了电脑,唐逐雀心里又添了失落:因为三年前那事,两人的感情已是覆水难收,正如那首歌词所写的——
那个台北女人说得没错,苏温泽确实是个好人。他们在一起五年多,苏温泽不似其它男性会渴望所谓身/心的结合,他从不勉强自己——
正是因为往日的百般迁就,如今,苏温泽对她的厌恶嫌弃,更让唐逐雀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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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清早,唐父唐母在楼下等她,三人一同吃早饭。
“小雀,你和温泽都好多天没见面了。这两天,公司也没什么事,不如约他出来,大家吃个饭。”楚雅君边吃边提议。
“妈,不用了,他最近都在忙,没时间。”唐逐雀找借口推辞。
“再忙也要吃饭啊,妈就说他不忙,真忙的话,哪来那么多时间陪若玫逛街吃饭?你待会就打给他,问问他到底是老婆重要还是妹妹重要。”楚雅君不以为然地辩道,语气不容拒绝。
“哎,雅君,他俩的事,我们别管,让小雀自己去处理。”唐展和劝了一句。
“小雀自己怎么处理?温泽那孩子太不像话了,天天就知道陪着妹妹逛街吃饭,对自己老婆不理不睬。我今天偏要问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小雀,你不打,那妈自己打。”楚雅君性子最急,说着,便已拿出手机来。
“妈,你先吃饭,我打,我待会就打。”唐逐雀急忙按住母亲的手。
“对对,让小雀自己打,你喝碗粥。”唐展和帮忙打圆场,给妻子添了碗粥。
早饭后,唐逐雀回了房间,望着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迟迟打不出去。
犹豫半晌后,她给那号码发了条短信:起床了吗?有话和你说。
很快,苏温泽便打了电话过来。
唐逐雀赶紧接过,“温泽?”
“什么事?”苏温泽的嗓音里有些沙哑。
“嗯,我爸妈想约你吃个饭。”唐逐雀咬咬牙,说道。
“咳咳——还有吗?”苏温泽接连咳嗽了两声,听上去似乎真的病了。
“没了,那你有时间出来吗?”唐逐雀说话的语气,客气得连她自己也不喜欢。
“好,我先订位,待会发信息给你。”苏温泽说完,挂了电话。
唐逐雀傻傻地握着手机,双眼有些微涩。
十分钟后,手机屏幕上一条新信息到达:温悦海景酒店,十点到。
唐逐雀洗了把脸,打开衣柜,穿上那件许久没穿的长裙,站在全身镜前,细细审视——
九点五十分,温悦海景酒店的大门前,唐逐雀与父母下了车。
接着,苏温泽那辆红色法拉利也来到,停车。
一身白衣的苏温泽弯身钻出跑车——
苏温泽的下属,江嘉良与唐家的司机先后把车驶进停车场。
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五官,唐逐雀的心绷紧了几分。
三年多了,直至今日,她还没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有时候,只是静静望着苏温泽,她便有泪流的反应。
“伯父伯母,订了包间,我们上去。”苏温泽来到唐父唐母身前,招呼着,嗓音些许沙哑。
“温泽,感冒了?严不严重啊?要知道你病了的话,今天就先不约你出来了。”唐展和拍拍女婿的肩膀。
“没事,伯父,我也很久没和你们吃饭了。”苏温泽笑笑。
“这个倒无所谓,有空就多陪陪小雀——”楚雅君快人快语,示意性地拉过一旁的女儿。
“嗯,知道了,伯母。”苏温泽应着,过去拖过唐逐雀的手,往前走。
或许是因为病了,苏温泽的手温比往常都高,很温暖,就跟叶庭鹰那男人的一样。
唐逐雀的全副注意力,自然地停留在包裹着自己五指的那只温热手掌——
包间里,苏温泽很是照顾唐父唐母的口味习惯,点了不少的佳肴,荤素得当!
唐父唐母与苏温泽边吃边聊着家常,气氛倒也融洽。
一顿饭下来,唐逐雀只说了一句话:妈,不用老夹菜给我,我自己来。
期间,苏温泽对唐逐雀不闻不问,她也无话可说:这顿饭,苏温泽愿意前来,应该是为了安抚下已有不满的爸妈。
苏温泽,深谙人情世故,尤其照顾长辈,每次都拿足一百分。
或许,这就是爷爷为什么那么中意他这个孙女婿,远赴德州疗养前还再三叮嘱自己要与苏温泽好好过日子——
饭后,唐父唐母要赶回公司开会,先行坐车离开,嘱咐两人好好谈谈,逛逛公司之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