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出现在云霄的身后,解答了邃钥的疑问。
“对,老了记性不好了。”邃钥拍拍额头,抬起头朝云霄眨眼:“他在莲池一呆就是五十年,他是不是也在等你的小徒弟出关呢?”
云霄神情淡漠:“倒是无妨。”
“耶……为何?我记得你对莫卿可是警惕得很呢。”邃钥不服气:“难道你觉得小牧隽看不上魔帝?”哼……他要是敢点头,我就亲自去缠着小牧隽,气死这混蛋。
云霄斜了邃钥一眼:“他本是佛域血莲所化,虽有双生金莲佛陀,但她曾有恩与他。若渡虽生情爱,也不过他自己的臆想而已,作不得数。”
“若作不得数,为何前世她的一魂一魄会用来封印若渡?”邃钥才不相信云霄的说辞,一定还有其他内情,就是云霄这个腹黑狡诈的家伙不想说而已。
云霄一甩衣袖,单手背后,冷冷说道:“他记得前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邃钥倏地直起身来,盯着云霄,音调高了两个调:“你故意对他放水!”太阴险,太奸诈了。
云霄表示默认,邃钥哼哼转身盯着湖中那颗桃树:“那棵树又是怎么回事?”
“听说洪荒桃树结的果子很好吃,”云霄悠悠的说道:“苍生殿的后院果树太少了。”
邃钥与参乌双双身形一僵,邃钥慢慢转过头来,吞了吞口水:“你那小徒儿不会同意吧?”
云霄看着邃钥,突然笑意深深:“为何不同意?”
邃钥张了张嘴,想了想也对,那可是苍生殿,九重天神族挤破脑袋都想去的地方,想必那株桃树也会万般同意。可是,就是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
且不管九霄众生灵如何期待牧隽的出关。五十多年过去,姬越正在冲击结丹,这五十年里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完成每一个云华宗筑基弟子都必须为宗门服务十年的规定,他被鉴迹派往蕴鉴道场上的束脩殿。
这十年束脩殿服务期间,姬越结识了许多的同门弟子,甚至多了几位至交好友,就是让他颇为烦恼的是,云华的女弟子胆大得很,常常有师姐师妹溜达到束脩殿,找他切磋琴技。说实话,他的琴技一般,他只是用了古琴作为武器而已。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玉戈,只是她不找他切磋琴技,而是找他拼酒量,可是每次她都把自己喝得醉醺醺,抱着柱子大骂伊洛是个窃贼,偷了她的气运,偷了她的男人。
虽然姬越一直没有搞懂玉戈的男人是谁,伊洛什么时候又结识,只是玉戈每次哭到伤心处,就会抬起红彤彤的眼睛朝他装可怜,变着花样的朝他打听伊洛的下落。
尽管姬越再三保证,自己对伊洛的行踪并不知情,玉戈总觉得他在撒谎,因此越挫越勇,灵酒的品种越来越多,玉戈的酒量倒是渐长,他的酒量也涨了不少,不过玉戈倒是没注意到这点。
听西亭鸣说,玉戈在他那里借了不少灵石,正在到处搜罗灵酒。姬越还记得西亭鸣说完这件事后,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小心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