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从云中抬起头,飞剑一息间化成飞舟,灵力再次卷起一坨白云,化成沙发,放在旁侧,伸手拍了拍:“师兄请坐!”
轻崆微怔,一跨步便踏入飞舟,坐在软软的云上,他不太喜欢这种沉入云端感觉,灵力一转,便化成云榻,盘膝而坐,还是这种舒服
。
牧隽心头嘀咕,习惯真是奇怪的东西。
“那空暇修者是什么?”牧隽追问刚才的后续。
“大君化神,元婴可脱离躯体,独自修行,空暇修者便是云沧大君其中一道神魂而已。”轻崆平淡叙来,好似见怪不怪。
“那云沧大君去了哪里?”牧隽明了,怪不得那空隙与云沧师伯的气质行为完全两样。
“谁知呢。”轻崆摇头,多半是游历各方界域去了。
“倒也是,携美游历界域,多自在。若真是佛修,还不得断绝****,他舍得那如花美眷才怪呢。”牧隽轻声嘀咕。
轻崆侧耳倾听,眉目间闪过一丝惊讶:“云沧大君有道侣?”
牧隽想起那画像,迟疑点了点头:“见过画像,也不知真假。”
轻崆微微一笑,侧身看着牧隽:“小师妹这些年游历各方,可有遇见心悦之人?”
牧隽毫不迟疑的点头:“自然是有,我长得又不丑,难道师兄没有?”修者岁月那么长,一路上遇见心悦之人很正常吧。
轻崆微愣,半息后笑容盈满眼中,让他的眼睛看起来若一汪倒影明月的深潭:“不知是哪方修者,我可曾见过?”
“师兄自然见过,容陌上君。”牧隽淡淡说道。
轻崆盯着牧隽两息,突然展眉一笑:“为何从未在宗门里听人说起过?”
“这有何可说,不过是一场还未开始的相悦而已,参伯他们说容陌是花篱的命定恋人,我与他不过烟云,还不如早断早好。”牧隽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花篱你知道的,那可是个大杀器,然后被参伯和掌门掐断了情丝,封印了情脉,不过现在无事了。”牧隽摇摇头,神色如常,仿若那只是一段平常往事一般。
轻崆盯着牧隽的神情:“小师妹可是放下了?”
牧隽点头,看着轻崆,目清眉阔:“自然是放下了,情起相悦,情淡相离,不过寻常之事。”
轻崆想起牧隽的来历,静默三息:“在凡俗,这种事情很正常吗?”
“在修界不正常么?”牧隽撩起眉尾,盯着轻崆,八卦的探问:“不会师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碰见相悦之人?”
轻崆脸色一窘,垂眸盯着自己衣摆上符文,轻声低喃:“相悦之人没有,心仪之人倒是有。”
牧隽双眼闪烁着八卦:“何种生灵?”
轻崆好笑望着她:“自然是人修。”
牧隽撇撇嘴:“你身上一直都有桃花的馨香,好长时间我都以为你是桃花精修炼化成人形。”
轻崆眼神微滞,紧紧盯着牧隽:“小师妹能嗅到桃花的香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