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很是恼火,但很快联想到这种东西的经济价值,不禁开始考虑能不能大规模生产。他一开始考虑过炼制鸦片,然后向吐蕃,契丹倾销,但考虑到这玩意儿控制不好可能反噬,便把主意打在春药上,让牧民兄弟们提高房事的热情不是坏事吧,而且不用做调查,这玩意儿在南唐也绝对受欢迎。
“还有,关于舞阳长公主,公子是不是把她接去府里?”人一得意胆子就大了,陈安平一想起昨夜同使君大人各自为战就忍不住激动,更何况受了伊莎贝拉的蛊惑,郑玉泷的姐妹已经进了刺史府,她的姐妹理应同等待遇,结果陈安平懵懵懂懂地说话不走脑子。
“胡闹!”柴宗谊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也很无奈,现在陈安平佞臣当习惯了早没有当初的文士风采,偏偏自己似乎还挺喜欢身边有这么个扯淡的人物,狼狈为奸的感觉还真个不同,怪不得皇帝大都和不规矩的臣子关系亲密。
“长公主在此修行,外人见不得,就算偷偷送回府中也是神不知鬼不觉!”陈安平似乎看穿了柴宗谊并未真个发怒,依旧腆着面皮道:“甚或向朝廷报个病故也无不可,反正是前朝的公主也无人追究。”
“住口!”柴宗谊啐了一口,其实自有昨夜之事,他也是食髓知味,受虐型美人的确不同,只是这女子可能会膈应到皇祖父,鬼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因郭青哥之事怀恨呢?退一步讲,真把舞阳弄回去,里美这个线人多半会向郭月娘告密,藏寡妇也就罢了,藏了姑姑以前的闺蜜,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是偷偷摸摸地有乐趣些,不曾见自己把活寡妇弄进门后就没了往时的激情了么,“此事休得再提,不过,陈府和这里的院墙可以打通嘛。”
“这不是叫我开暗门子么?”陈安平喟然,自己这无耻的名声算是坐实了,不过转念一想,打通院墙也好,公子自快活他的,自己也可谱写双飞燕不是。说到此处,二人相视一笑,狼狈情貌尽显其中。
此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公子,接汴梁消息,北汉伙同契丹南侵,北汉主亲率两万军马急攻晋州,晋州节度王彦超仍在赴任路上,巡检使王万敢、军使史彦超扼守待援。今上已令王峻为行营都部署,与王彦超一同往救!”
北汉终于行动了,这意味着柴宗谊规划的淮海计划也到了施行的时候,只是太快了些,原本打算借军中比武仔细甄选教导营士卒出征,如今看来只能打断了。
刺史府,白虎节堂。
虽然一开始就计划了趁北汉边衅便逼反慕容彦超,然而此时会议的气氛则十分凝重,据传契丹与北汉合兵十万南下,而救援晋州的军队刚刚出发,这时候逼反慕容彦超,若是晋州抵挡不住,让二者连成一片,恐怕就有亡国之险了。若柴宗谊只是个野心家也就罢了,可他毕竟是天家亲眷,犯不上拿郭氏基业去冒险不是?
想到此节,之前大力支持逼反慕容彦超的僚属都冷静下来了。
“此时,当加紧策反海州,并出师防备南唐,至于兖州,应积极防御为上,或可借此机会称兖州不稳,奏请朝廷出兵巡视。”王延昭出声道,原定计划也是推柴荣到前台,如今禁军的重心在晋州,且王峻已然出征,此刻奏起由皇子巡行也是应有之理。
“巡行?那不一样是逼反慕容彦超么,朝廷断然不肯下旨。”柴宗谊冷笑,僚属们或恐惧契丹与北汉合兵,但对历史有所了解的他却不这样看。虽然每次北汉南下都声势浩大,可壮声势的就是契丹人,而他们也只负责壮声势,一方面,契丹上层贵族正在动乱之中,根本无暇大规模南下,另一方面,耶律德光南侵的结局是惨痛的,对于契丹人来说,打草谷也就罢了,真的陷入中原战争却并不是他们现阶段愿意做的。骑兵不善攻城,契丹人无非想尾随北汉抢掠而已,可是晋州坚固轻易不得攻克,历史上王峻北上根本就没立即投放兵力支援晋州,那么现在也是一样的,根本无须惧怕晋州会被攻破。
至于慕容彦超,柴宗谊也很笃定他在这个时候不敢造反,若是郭威亲征北汉,他倒有可能做跳梁小丑,可郭威一日坐镇汴梁,他一日便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历史的记录,虽然柴宗谊很不理解这怂货为何如此惧怕郭威。
可是这份军功他是一定要为柴荣争取的,既然所有的盘算都已经清楚了,没道理在执行的时刻撂挑子,“慕容彦超的器械大都是老子卖的,难道还真怕他翻出花样来?”
“公子!”听柴宗谊的口气是一定要按计划行事,僚属们就算有疑虑此刻也横下心来,纷纷站起。
“成军以来还没有检验过你们的儿郎,说实话,你们刚才的表现我很失望,我把家当都砸在了这支军队上,你们却听闻契丹人就认怂,试问,既然将胆如此,兵还能战否?”柴宗谊提足中气大吼,老实说,这时也只有靠吼来排解内心的躁动,武宁军的战力他没有底,兖州的事他敢打包票,可是海州与涟水一线……他只能用吼叫来彰显自己的信心!
“能战,上天入地,赴汤蹈火!”这时候再不表态就别混了,在场的将领至少明白一件事,晋州堵窟窿的是皇上,就算是兖州也不过是打酱油,公子真正想的并且担心的只是海州那块飞地,以及能否抵住南唐可能的袭击,而这也事关武宁军生死,若然输了,真的就前功尽弃了。
“鲁邦,你从二营分出一千人,再在教导营抽调两千人随贺兰瑾的骑兵南下!”柴宗谊捏了捏手指,“便宜行事,只不许南唐军北进一步。”
“喏!”
“依计行动吧!”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