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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汴京少年(9)(本章免费)
偏厅的油灯黯淡了,柴宜哥信手拨弄灯芯。有些魂不守舍地满熊醒觉过来,急忙上前代劳。
柴宜哥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几案,看着满熊瘦削的身形,突然道:“满熊,你来我这里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满熊把灯芯弄得亮了一些,弯腰回答说,大概是觉得柴宜哥这话问得有深意,补充道:“我会加快对秘道的修葺,您知道,咱们的人手不够!”
“哦,不急,你坐下吧!”柴宜哥点了点头。秘道已经挖通了,他可以很方便的来往于郭府和何园之间。虽然这些泼皮们挖掘的通道在质量和装潢上远远比不上原版,根本就是《地道战》里的土洞子,不过柴宜哥还是很满意的。
记得开始时,自己和陈老头,以及鲁邦带来的几个泼皮们根本无法确定那条地道的位置,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施工,毕竟大家都不是搞建筑的,结果挖了满院子的坑。幸亏鲁邦找到了满熊。虽然这少年身体单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在挖坑方面极有造诣,自称祖辈是矿工,据说娘舅还是个出色的盗墓贼,这也算是家学渊源。
“今天鲁邦有点不对劲啊!”柴宜哥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刚刚坐下的满熊连忙又站了起来,“公子!”叫了一声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和鲁邦关系极好,那小子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也劝解过很多次,此刻见柴宜哥似乎生疑了,顿时有些慌乱。他很清楚自己的现状,如果没有柴宜哥收容,至好的结果就是成为一个兵痞,更大的可能是不知哪天就横死街头。所以他现在异常珍惜这份工作,对鲁邦有了几分埋怨,不过兄弟情谊在那里,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在柴宜哥面前帮鲁邦转寰。
看着满熊的脸色阴晴不定,柴宜哥叹了口气,作为上位者,知道下属的奢望时该怎么反应呢?他前世只是个小记者,如今也只是个孩童,这方面的经验真的不够啊。他能够观察出鲁邦对何六娘有爱慕之情,其实何六娘的一个丫鬟曾经偷偷暗示过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园虽然只有十来个人却也形成了一个小社会。柴宜哥清楚那个丫鬟的打算,因为她是何六娘的陪嫁丫头,如果何六娘成为自己的妾,那个丫头自然水涨船高,但若是何六娘和鲁邦这样的奴仆有了私情,那她的下场也会很悲惨。
但自己又怎么处置鲁邦呢?因为他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念头?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手下,办事也很机灵,他还需要这个人为自己效死呢!
“你们俩今晚休息好,明天跟我去办事!”柴宜哥看着满熊,伸出手说:“鲁邦的事情我很清楚,你不需要有负担,也不必告诉鲁邦我知道了!”说着又骂了一句,“给我坐下,站起来那么高,我够不着你的肩膀!”
满熊愣愣地站着,听到柴宜哥一声吼忙不迭坐了下来,柴宜哥笑嘻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知道吗,你们可是我的嫡系啊!”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唉,又要钻那个土窑子,回去还得洗头!”
看着柴宜哥的背影,满熊傻傻地问道:“公子,您……您打算如何处置鲁邦?”
“你们是我的嫡系啊!”柴宜哥轻笑了一声。
此时,在何园的厨房里,郑恩就像饿死鬼一样拼命地往嘴里刨饭,手上还拎着一只羊腿。
“你慢点吃!”鲁邦笑问,“喝酒不?”
“不,四郎不喝酒,我也不喝!”鲁邦头也不抬,跟着羊腿较劲,含含糊糊地说:“担心了一夜,现在真是饿得狠了!”郑恩是个思想简单的人,柴宜哥答应了就王延昭,他就放了心,即便对方只是个孩子,但他只要相信了就不会怀疑。
鲁邦看着埋头和吃食苦干的郑恩,突然想起了自己被柴宜哥收容的那天也是这般狼吞虎咽,顿觉恍惚。
鲁邦是太原人,他的亲爹原是后晋的一名校尉,家境还过得去。可惜契丹伐晋的时候他老爹战死了。据说死的时候身被八创,很是惨烈,所以鲁邦也算是烈士的后代。可惜这个时候烈士的家属没有抚恤,好在鲁邦的娘亲还算年轻,又改嫁给了太原的一个大泼皮,所以鲁邦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混黑社会。有个词叫命途多舛,他后爹在一次斗殴中被抓了,本来这不是什么大罪,鲁邦的老娘变卖家产一番打点据说很快便能捞出来。可倒霉的是,那时候刘知远是太原留守,而且正要过生日。刘知远这个人执法严苛,不过念及自己过生日想要讨个好彩头,便让自己的文书苏逢吉去静狱,所谓静狱就是将牢里该放的人都放了。可苏逢吉这个不读书的家伙没明白上司的意思,或者说他生性残忍,一股脑儿把牢里的人全砍了,回头给刘知远打了份报告说已经“净狱”了。这份报告让老刘哭笑不得,可也没办法,牢里的人命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而且他喜欢苏逢吉,于是就只是自我反省了一下,口头命令容易误事,还是写在书面上比较保险。
在刘知远的眼里是个小问题,而在鲁邦这里就成了大事。他老娘听说自己的二婚又完蛋了,一口气没喘上来跟着呜呼哀哉了。此时的鲁邦早已家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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