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那名觊觎她已久的中兴国内大臣在温室以剑威逼,百般调戏?
要不是他一直密切注意,并请人特意关照进入内花园的她,那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平安返抵临时寝宫的况未然,依然一身狂怒,而当他终于望清被自己安然放置于床上的云莃脸上的神情时,更是连心都抽痛了。
因为此刻的她,双目迷离、神情恍惚、蛾眉紧蹙,前襟的衣衫整个破碎,右臂更因挣扎而脱臼,但小脸却异常的嫣红着,颊旁更有因痛意而生出的豆大汗珠。
莫不是
在心底的不祥感中,况未然弯下腰轻嗅了嗅她的口唇,当那阵诡异的气息传入他的鼻尖时,他的眼眸忍不住阖上了。
懊死,他们竟真的对她使用“情热”那最受贵族欢迎,且以标榜放大感官知觉为号召的媚药!
但这药只管放大感觉,却不管放大的是什么感觉。
所以对臂膀已脱臼的云莃而言,这平时可放大感官知觉、带来数倍欢愉感的情热,现在此刻带给她的,却是放大数倍的剧烈痛意啊!
缓缓睁开眼,望着云莃脱臼的臂膀,况未然挣扎了许久许久后,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接着靠坐至她身后,人手轻轻握住她的右手及右肩。
“莃”原本想唤“莃儿”但况未然却蓦地想及她不想要他这样唤她,所以他只能咬住牙,轻轻说道。“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痛,是一定会很痛、很痛的,但若不快些将脱臼的手臂接回,她只会更痛的。
身前的小人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她点头的那一刹那,况未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为她接上了手臂。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后,况未然再听不到身前人儿的声音,可他却看见了她的细肩不断地上下颤动着,而且颤动得很剧烈。
“抱歉,我”知道自己还是弄疼了云莃,况未然歉疚不已地自责着,然后想绕至她身前探查她的不适,但在他蹲至她身前,看清了她的小脸后,却彻底地手走无措了。
因为她同样望着他的小脸上,竟有着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由她嫣红的颊上滑落。
向来不在外人面前哭泣的云莃,居然在他眼前落泪了
“不哭”颤抖地伸出手,况未然慌乱地用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都是我不好,莃儿,别哭、别哭”
可无论况未然如何温言抚慰,如何为云莃拭泪,她却只是静静地睁着泪眼瞅着他,而由那美目蕴出的晶莹水珠,依然一颗颗落下。
“不哭啊没事的”忍不住用唇吻去云蔫脸上的所有泪珠,况未然的心,痛得几乎要碎了“有我在没”
可他的话声,却突然断在了半空中,因为不经意间,他吻泪的唇,触及了云莃的小小唇瓣,而一当两片温润、柔软的唇瓣轻轻相接时,两年来的相思煎熬,令他的唇再离不开了。
他忘情的品尝着那温润唇瓣中的所有甜蜜,纵情挑弄着那小嘴中的每一寸细嫩柔软,尽情放任自己做着曾在梦中做过千万回,而今再掩藏不住,且终化为现实的恋吻。
“嗯啊”“我我抱歉”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耳畔传来一声如梦似幻的嘤咛时,况未然突然像被火烫伤似的往后跳了三步远,更连看都不敢看云莃一眼。
上苍,他怎么又他难道伤害得她还不够吗!
明知她身受“情热”之毒,只要一点点的碰触,便会唤起她的**反应,他竟还在她最脆弱之时,如此无耻地占她便宜。
他这般的作为,与那名想伤害她的男子,有何不同?
“天冷你就别出去了”望着况未然僵硬的背影,云莃心一痛,缓缓由床榻上站起“情热造成的后果,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我”听到云莃的话后,况未然先是一愣,然后猛一转身“什么?”
“我会小心不让任何人发现是我在外头胡来”云莃低着头喃喃说道,木然的走过况未然身旁“绝不会让流言波及到你”一个气急败坏的低吼声响起后,云莃发现自己的纤腰突然被人由身后紧紧搂住,身子也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小脸更被人一转,红唇彻底被吻住。
当柔嫩的小嘴整个被吻肿、吻痛,当小小的丁香舌尖被激狂地席卷,当口中所有的芳香蜜汁都被况未然疯狂吸吮之时,云莃的身子整个地热了,连心都热了。
他依然还是这样心地纯良,纵使自到中兴国以后,他对她一直那般的淡漠。
其实,她方才口中的话,只是不忍见他为难而编出的随口说辞,而他似是误会了。
但无论是向来柔软的心地使然,抑或是不忍她的受**折磨,甚或不想让她的名声更加败坏,她都愿意他这样待她,愿意让这名其实依然温柔,让她可以在他身前尽情泪流的男子,用任何方式拥抱她。
而疯狂拥吻着云莃的况未然,心底其实又心疼又恼怒,因为他明白,心疼她的不适,可又无端恼怒她的那句“任何人”
也罢,若今日因情热而再克制不住**的她任何人都可以,那么他愿意当“任何人”!
或许,这样的占有很无耻,或许,这样的拥抱很卑劣,而更或许,明日一早,她会更恨他,但今夜的他,时日无多的他,就要这样拥抱她,自私地圆了自己这个永远再圆不了的梦。
况未然的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云莃几乎无法呼吸时,才终于结束,望着一身凌乱,被自己吻得娇喘微微,胸前丰盈随着呼吸轻弹的云莃,他的眼眸霎时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