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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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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

    陈宪宇举着那个白色风筝走过来时,我努力不露出任何表情。风筝扎的真好——细腻的骨架和宣纸作成的莲花,一片纯洁。“小丹,晚上去飞一下。”他面无表情,忽然间嘴角一吊,那就是笑了。“你说飞一下,是说我,还是风筝?”我问。他听了挑挑眉,在莲花心上拿随身带的马克笔画两个人形,然后眯起眼睛说:“就算是说我们吧!”陈宪宇是我目前正暗恋的人。

    关于想飞,是在许久前有所提及的——3月12日,我生日。那天我被公司派去给客户送礼品,不巧没人帮忙。于是,刚来工作半个月的陈宪宇走过来对经理说:“等十分钟,这个设计稿作完之后我帮小丹吧!”

    他叫我小丹,刚来公司就独和我熟的样子,而我,对他是一见倾心。

    3月12日,我生日,男友远走异乡,春天迟迟没有来,风很大。陈宪宇提着沉重的礼品袋跟在我身后,我们上车下车,走街串巷,他冷峻沉默,象一座随我跑动的冰雕。

    “刚到公司工作还习惯吗?现在在设计什么?”我问他。

    “航空的广告。”

    寒暄,没有意义的

    “陈宪宇你好象不爱说话?一直都挺沉默的。”

    “哦,刚到新地方有点紧张,说什么呢?”

    “紧张吗?其实公司的女人都喜欢你。连人力总监那么大年纪的女人也是。”

    “哦,呵呵。被年老色衰的女人喜欢也没什么好吧!。”

    “哈”-

    他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就好象我不喜欢冷场。

    我们走到天桥上,这时间人很少,风灌满了我宽敞的黑外套,猎猎作响,如同旗帜“这种大黑袍子让人看起来象乌鸦,但是你总在穿它。”他说。

    “这衣服宽敞又轻,我喜欢被风吹起来的衣服。”我回答。

    “这个城市没有多少人喜欢风。”他摇摇头。

    “我也不喜欢,但这样有点象飞翔。”我眯起眼睛望着桥栏上班驳的黄漆说“比如说站在高处,就会想试试坠落的感觉,因为有风就感觉要飞起来,很多人都是这样吧?”

    “哦?是吗?”

    他停住,打量我,挑眉,撇嘴,质疑,我则看住他的眼睛,这男人多么平静,平静的带上冷眼嘲笑,叫人忽然有些生气。

    “那你飞过吗?”他问我。

    “没有,我想象过,穿着袍子,象一只站在风里的乌鸦。”我大声说。

    他楞了一下,既而大笑:“哈哈,小丹,你在生气吗?对不起,你不是乌鸦!你一直都是小白鸟!”什么一直,我们明明很少交谈。

    他的大笑,也带着嘲弄的意味。如果陈宪宇是带着冰块的透明湖水,究竟谁能搅浑他!谁能搅起湖底的泥浆?谁能叫他落魄荒唐,那个人不是我,我竟因此而愤怒了。

    3月12日,生日,离30岁不远的又一年,工作仍需奔波。这一天我站在天桥上说想飞,被人嘲笑成一只乌鸦。嘲笑我的男人比我年轻,很英俊,我因为无法征服这个迷人的人,而莫名愤怒。

    陈宪宇

    陈宪宇,公司新来的美术设计,轮廓优雅眸光动人的美男子,所到之处女人全数臣服。与其说漫不经心,不如说是极爱走神的一个人,似乎与所存活的世界保持着相应的距离,沉默寡言,行踪诡秘,独来独往,从不和同事一起吃喝玩乐,但谁都看得出他花钱如水,一掷千金。所有的神秘都叫他看来高不可攀,而高不可攀意味着流言纷纷。

    流言之一说陈宪宇除了做这份可有可无的工作外,大把时间在画整面整面墙大的油画,之所以这么潇洒是因为有个做总裁夫人的姐姐,能够供他房车吃穿,又支持他创作。这样就解释了一个普通美术设计迷团似的超脱生活,迷团似的考究服装,迷团似的莲花跑车。

    这辆跑车现在停在天桥下。车上有罚单,而他站在桥上我的身边,抱着手臂张望。

    “你不去管你的车吗?”我说。

    “没有了不也好吗?”他笑。

    “就算是姐姐的钱,这么浪费也是可耻的。”这种幼稚的话我没有说,不管闲事是一种美德,反正那车招摇的黄色也和他不搭。

    我们,是来这桥上放风筝的,已是深夜,车少人少。陈宪宇学我穿着宽敞的黑衣裳,四只手扯住一根白线,莲花风筝扶摇直上,须臾幻化成暗蓝云边的一只鸟。

    “那么高的空中风一定很大,线才扯的这么紧。”陈宪宇注视了一会天空说“我们把它放走吧!”他放开了他的手,但我还紧拉着。

    我说:“不行,这是你送我的风筝,我要留下来。”

    他笑起来:“看来女人的占有欲都很强。”

    沉默了一下又说:“小丹,你现在有男朋友吧?”

    “恩,是要结婚的人。”我说“我快30岁了,也需要结婚。”

    “那么想结婚吗?”

    “不是想结婚,只是需要结,因为我的眼角有皱纹了,连你也说讨厌年老色衰的女人不是吗?”

    “哦。”他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遇到一个给你婚姻的男人不容易,所以别象这样=——和刚认识的男人半夜在外游荡。”

    “哈,是你突然打电话叫我带上风筝来这里的吧?”我说。

    “你可以不来,你为什么来?”他问,习惯的挑起眉。

    我不说话,而他看定我,逼迫我:“你为什么来?你想要什么呢?”眼睛贴近眼睛,连睫毛都是诱惑。

    我绝不能坦白——我无法拒绝他这样的男人,或者我要他被我搅成一池混水。

    所以我大声而淡漠的说:“因为我想要飞!”

    陈宪宇微笑了,他第一次充满了感情的微笑,之后扯过风筝的白线低下头缠在我的手腕上,看他纤长白净的手指为那绳子打结,碰触叫人砰然心动,我在想现在应该响起什么音乐呢,让时间更漫长温柔一点的。但突然他抬头说:“抓紧风筝,不要放掉!”

    “恩?”

    还没等我反应,忽然失去重心,翻天覆地!我被抓紧腰部举了起来,等回过神,已被悬空在桥栏之外了!

    “啊!啊!”我尖叫!“干什么!”深夜哪里也没个人,身下只有空气。

    “你不是想飞吗?”他盯住我的眼睛说。

    “笨蛋!你以为是演铁达尼吗?不要闹了,我害怕!”心脏简直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嗵嗵嗵嗵的响!

    “如果你不说你爱我,我就把你扔下去!”他竟笑着说!

    “混蛋!别放手!会出事的!”我哭了!脚下的空旷胆战心惊“疯子!”

    “说你爱我!不然我就松手。”

    我的手机挣扎的时候从口袋里掉下去“趴!”在桥下马路上一声脆响。

    “穿黑衣服死掉,就会变成乌鸦的!”陈宪宇就象在演一幕荒唐的电影。

    “啊!”我紧抓着他的黑外套,我听到他同我一样的粗重喘息,感到他的几根手指真的在放松力度

    “说你爱我!”他的脸沾上了我的眼泪“说你爱我!”他重复。

    下边的是死亡,上边的,是魔鬼,但是

    “我爱你!我爱你!让我上去!我爱你!”我搂紧他的脖子大哭,恨不得把自己嵌进那个怀抱里!用整个生命说我爱你的含义,原来可以是这样的。

    被抱回到桥面上,我摊倒在他怀里,衣服被汗湿透,风一吹,颤抖不停。陈宪宇坐在地上搂住我,他亲吻我的额头,既而开始笑,大声的。

    深夜里的笑声,冰冷忧伤,在这夜晚他象是伤心的魔鬼,危险而冷酷的,行走在边缘的,毒药一般的。我不知道什么造就了这样的男人,我不知道凭什么他挑上我戏耍我,我只单纯中了毒,很严重。女人是有被虐的喜好吗?女人喜欢蚀骨之爱吗?爱情若是以死相胁的游戏,女人最后一刻,必定还陶醉于男人的狠毒吧?我号啕大哭,并非为了惊吓,而是为内心的潮水暗涌——爱他了,无可救药了。

    电话

    当我从听筒中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时,胃部就开始不舒服。

    “是尹丹颜小姐吗?”对方说,包裹在温和中的高傲姿态是掩也掩不住的,我想我必定是招惹了什么人。

    “哦,您好!我是尹丹颜,请问您是?”

    “不好意思我是陈宪宇的姐姐。”对方的说话速度悠缓而矜持。

    “哦,您好!有什么事?”我只能耐住性子问。

    “恩是这样”声音很犹豫“我了解了一下,宪宇似乎和尹小姐的关系有些暧昧。我知道尹小姐你其实是有男朋友的”

    “哦,”我平静的说“我有一个快要结婚的男朋友。”

    “那你还和宪宇玩什么呢?”对方严厉了些说。

    “我们没有在玩。”

    “尹小姐,你这种态度就不对了,你年纪也不小,既然决定要结婚,看到条件再好的男人也要想到自己的责任,女人是要有脸面的是不是?”

    “不好意思,我”

    “恩我知道这么说不太礼貌,但也是为了你们好,就这样吧!为了你们的清白,以后就断绝往来,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是想说,我对您和陈宪宇都很坦白,是因为我觉得我做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说教,我和宪宇的事情,我不认为您有资格评判,希望您自重。”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总之尹小姐,我希望你好自为知。”

    挂上电话,我看见陈宪宇站在身后“谁的电话让你那么凶?”他问。

    我笑笑:“听说你有个财大气粗的姐姐,不过她似乎不太厚道。我和男友的事,和你的事,没人知道,你姐姐是在调查我,还是,一直在调查你呢?”我低声说。

    “她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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