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阿折忽的冷笑一声。
“我无意伤两位小姐的性命,稍安勿躁,很快就送你们到汕馆。”
当阿折驱车将浑身软绵绵,呼吸紊乱,难受到不受控的去咬着唇瓣的宋晨曦和林安浅带到汕馆时,汕馆外园的两扇雕花铁门早已被车撞得扎在花园的草丛中。
“晨曦,我好难受。这里………”
安浅强撑着身子从后座上缓缓坐起,她艰难的从有些发白的唇中溢出一句,“会不会是顾夜寒把阿井和阿遇…………”
看到安浅眼中浓到化不开的担忧,宋晨曦整颗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车锁还未开,她只能透过车窗看着尸横遍野的地面以及到处丢弃的染血的铁棍和长刀,一股无法遏制的慌乱忽的汹涌至心尖。
夜寒他………不接电话,是在血洗汕馆么………
“嚓——————哐!!!”即便隔着车玻璃,尖锐的刹车声和碰撞声还是刺入宋晨曦和林安浅的双耳。
玻璃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窜入宋晨曦身体,看着一辆从馆内冲出的车很快被另一辆驶入汕馆的车剧烈撞上,她的神情闪过一丝愕然。
车里的人是………夜寒和沈放?
外面已然变天,狂风吹得树叶裂裂作响,微薄的日光几乎快要消逝。
此时顾夜寒还在猛踩着油门将程井即将侧翻的车猛然横着撞向汕馆外园中央的一个西方神女的雕塑上。
“咔——————”猛烈的撞击让程井的车很快就冲向白色大理石的雕塑,车头前的玻璃也骤然间碎裂。
“哥,当心!!!!!”坐在副驾驶的程遇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还是想去拼死护住程井。
“咣——————”原本精美典雅的雕塑经过一下午的血雨腥风,完好的神女像也变得残破不堪,全是裂痕。
染血的大理石也骤然间从雕塑作品中间断裂,砸在程井的车的车顶上摔的四分五裂。
“又见面了。”
见程井和程遇无处可逃,顾夜寒叼着烟将手倚在降下的车窗上,他挑了下眉,唇角挑过一抹轻蔑的笑意,“怎么,想逃?!!”
沈放坐在副驾驶,他漫不经心的扫着一地的残尸,唇边的兴味若隐若现。
桦海各大家族向来为权势争的你死我活,墙倒众人推,如今段山受重创后,已然成为一块染腥的鱼肉,就算下三家那种不入流的也会想来尝尝鲜。
阿文那边断掉段山的后路,今日事成,他和夜寒便可不必去当捕蝉的螳螂,而是去当最后的黄雀!!去替贺一报仇!!!
当看到顾夜寒手机上弹出的阿冰的电话时,沈放顺手按下了接听键。
“少爷!!宋小姐和林安浅坐了车,已经到了汕馆!!!”
顾夜寒和沈放的瞳眸忽的紧缩,他们眼底的情绪猛然间一颤。
“少爷!带她们来的人是阿折!!!!”
见阿城此时也带人从馆内杀出,顾夜寒叼着烟将车门快速推开,他长腿一跨,偏头时很快看到阿折从车内钻出。
此时宋晨曦也将车门缓缓推开,她现在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头晕目眩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狂风很快吹起她额前有些湿漉漉的发丝,她清澈的瞳眸中泛着一层迷离,她刚强撑着身子下车后头忽然间沉的抬不起来。
真的…………好晕………
脑袋微微一顿后,她猛然失去平衡,软绵绵的身体倏然间向后倒去,柔软的长发也随风往前飘动。
只是宋晨曦在药物作用下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当她后仰的一瞬,就已经落入那个熟悉又富有烟草味的怀抱。
“一点都不乖,总是让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