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寒用手上的玉坠将砚初腕间的绑带割断,他的整个手掌已经被刺穿,血色玉珠就这样源源不断的“噼噼啪啪”的往下砸。
“呃…………”
身体钻心的剧痛让他在绑带崩开的瞬间就猛然脱力,惨白的薄唇抑制不住的在抖。
顾夜寒左手抖到撑不住力,冷汗顺着发梢滑到侧脸,透明的水珠都染成血红色。
“哥……走啊……别管我了…………”
顾砚初指尖轻碰上顾夜寒翻卷皮肉的后脊,他手指很快就被大片猩红的液体浸湿,烫的他指尖发颤。
在看到砚初哭喊着将头埋进自己的胸膛时,顾夜寒胸口一紧,他还是擦了下手上的猩红,抚上了阿初满是冷汗的小脑袋。
“阿初放心,有哥哥在………”
“嗖——————啪!!!”
卷着风的长鞭骤然抽向后脊,顾夜寒眉角下压,大量浓稠的鲜血喷溅着他崩裂的伤口。
“二哥——————”
“呃………”药剂如同把顾夜寒全身的骨头都残忍的碾成碎渣,又和翻卷的皮肉来回搓揉在一起。
摇摇欲坠的身子骤然单腿跪在地上,被戳穿的右手掌想去用力按下左胸深处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顾夜寒染血的喘息声像是撕扯的棉絮,一寸寸断开。
心脏………好痛……这药,怎么还不散………
“嗬呃……………”顾夜寒攥紧右拳,他破碎到眼底一片猩红,他重重咬着牙关,逼迫自己强撑过去。
“啪嗒,”染血的汗水顺着他的垂下的脸庞不断坠落,单手撑着地面的手掌不断发颤,青筋根根凸起。
只差一点,他的傲骨就会被完全折断。
“啧………二弟,你流了好多血啊。”
顾宴安“啪”的将鞭子甩到手中,他扫视着地上重重喘息的人,眼里尽是刻骨的玩味。
“你不一向自视轻狂,阿城阿冰一个都不带在身边,怎么现在,就和一条丧家犬一样?!”
手紧紧攥成拳,顾砚初眉心拧在一起,用满是泪水又通红的眼眸瞪着面前的人,湿淋淋的仇恨几乎要翻涌而出。
“卑鄙!你就只敢对二哥用这些下作……”
“啪!!!”话还没说完,鞭尖猛地抽向砚初白皙的小脸,他被抽的脸完全偏过去,薄唇也开始溢血。
顾宴安扫着砚初满是恨意的小脸,唇角很快向上勾起。
“你自小就和二弟亲近,你看看你们俩现在的样子,哪一个不得是我脚下玩物?!”
“哐—————”故意恶狠狠抓住砚初血淋淋的右手,顾宴安扫了眼他残疾的双腿,一把将他从轮椅摔到地面上,并一脚踩上他的脊椎骨。
“呃啊…………”
身后一片火海,热浪一层层的翻卷着,这木屋原是父亲在南遥的旧址,砚初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里血染山河,化为灰烬。
脊椎被脚重重碾压,砚初双腿无力,半天都爬不起来,他攥紧拳,眼中的水色透着无尽愤恨。
“我的好弟弟,从马场赛马,你断腿那日起,你就已经出局了!”
顾宴安轻嗤一声,他用力碾了下少年发颤的身子后又命人将冷汗淋漓,疼到没法反抗的顾夜寒猛地从地上拽起。
“二弟,我这个做兄长的,定要亲自送你一程!”
“嚓————”
“不要,二哥———————”
一把锋利的匕首顿时插入顾夜寒剧烈起伏的胸膛,拔出时,血瞬间从伤口溢出,像是在嘶吼想要寻求解脱。
“呃…………”
唇角的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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