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身上背的事实在太多了,在桦海没有权势只会被人碾成粉末,除了接近顾夜寒,她没有第二条路走……………
脚踩在瓷砖上却和踩了棉花一样软,宋晨曦的腿还是在打颤。
等她缓过劲儿,顾夜寒已经冲了澡从浴室走出,水珠顺着他完美的人鱼线不断滚落。
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翘着二郎腿坐到沙发上。
窗户只开了一条缝,宋晨曦还是冷地打了个哆嗦。
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她挪着脚走向浴室。
订婚3年,她早就习惯了顾夜寒的冷漠。这颗心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怎么都捂不热。
擦掉镜中的水雾,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
满身爱痕似乎在嘲讽她的狼狈,镜中的宋晨曦面容憔悴,脸更是苍白的吓人。
花洒已经调到最大,水珠劈头盖脸地洒向脸颊,还是太过温柔。
宋晨曦将自己藏入水里,她环紧双臂,整个头埋进水面。
逃亡那天也下着暴雨,领头的孩子偷拿到钥匙,院外的黑狗疯了般地嚎叫扑咬。
遭人毒打,被逼迫吃醩食,被随便买卖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她只有和哥哥拼命逃跑。
铁棒不长眼,有人逃跑失败,人贩子活活打断他一条腿。
手电筒不断照在河面上,好在打小水性极好,哥哥带着她潜在河里,等肺快要炸时,才敢悄悄露出水面。
哈……浴缸里的人不禁在水中缩成一团,也许只有这样,宋晨曦才能获得片刻安全感。
点了檀木香薰的卧室是一片起雾的森林,处理完最后一批文件,顾夜寒用夹着香烟的手去拿桌上的红酒。
红色液体在巴卡拉杯中摇晃,烟头燃了很长一截,一点猩红掉落在他手背。
甩了一下手,顾夜寒忽然发觉浴室的水声已经响了很久。
他不耐烦地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回应。
门打开地那一刹,他踩着一地的水花,惊地站不住脚。
浴缸里的水噼噼啪啪地往外溢,宋晨曦手腕无力的垂在浴缸边,中指的钻戒格外扎眼。
“宋晨曦!!!!!”
他一把将人从水里捞出,可被救的人脸色苍白到没有半点血色。
拨开她湿漉漉的长发,水珠随着顾夜寒的摇晃从宋晨曦微翘的睫毛间滚落,又恰好从她泛红的眼角滑下。
这个被自己漠视三年的人已经没了心跳………
热血一下冲上顾夜寒的脑门,他双眼猩红,心脏猛然间狠狠揪成一团。
他慌乱地抚过那苍白的脸颊,骨感分明的手背青筋暴起。
两人三年来相处的画面像过放碟片一般在脑海一闪而过………
别死………
宋晨曦,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