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要多加小心。”
秀保知道长盛想借此向自己献殷情,虽说不大相信他会为自己说话,但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能故作感激地答谢道:“多谢长史大人从中调解,这份恩情在下定当铭记于心,以后要是有用得到秀保的地方,只管告知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俗话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自己只是随口说说,便能获得秀保如此许诺,长盛倒真是对秀保的品行有了新的看法,内心甚至都有些内疚了,但最为三成的盟友,怎能和他的对头如此近亲?为了避免被秀保拉拢,长盛和众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后便提出要回伏见复命了。
见长盛起身要走,秀保立马将其拦下,微笑着劝道:“大人难得来骏府一次,如此回去岂不可惜了欣赏美景的机会?内府殿下已派人来迎在下去江户,定要马上起程不可耽搁,不然肯定要亲自陪您游览骏州的大好河山,要不就让式部殿下陪您如何?”
说罢,秀保瞥了中村一眼,中村一氏心领神会,接着劝说长盛:“侍中殿下说的是啊,何况现在正是享受仙石原温泉的绝佳季节,大人何不在此小住几日,也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啊。”
虽说和秀保不能太过亲近,但中村的邀请却是不好拒绝的,况且秀保即将动身前往江户,不会陪自己一同游览,这样的话便不会有问题了。思虑再三,长盛终于答应了中村的请求,秀保当即和二人告别,怀揣御教书离开了大广间。
就在去往兴国寺的路上,早已对长盛不满的岛清兴终于按耐不住了,大大咧咧地骂道:“他增田长盛算个什么东西,竟能如此怠慢主公,要不是高虎拉住我,早就一刀砍了他。”
藤堂高虎虽说努力克制,但也对秀保的做法有些不满:“主公,恕在下无礼,增田此人乃是石田的走狗,您怎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对他感恩戴德,况且是他自己说要回去复命,您为何执意让中村殿下留下他并且好生款待呢?”
秀保晃晃悠悠地骑在马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岛清兴,头顶阴云密布的高虎,倒是觉得有些欣慰,这两人是真心替自己着想啊。他停下马,示意两人靠近些,将双臂一左一右搭在他们肩上,这一刻,他们不像是君臣倒像是朋友。
秀保慢悠悠地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对他施以颜色,但他可不是加贺爪忠澄,哪能说杀就杀,别忘了他身后还有个石田三成呢。我又不是傻子,怎会相信他的话,但是总该给他留点面子吧,招待他几日也算是交个朋友,就算朋友做不成,至少不会是敌人吧。”
虽说不太认可秀保这种姑息的态度,但主公毕竟是主公,既然他发话了,二人便也只能听从。这一路上秀保恩威并施,连纵合横的精彩表现着实让作为家臣的他们感到无比的惊讶和光荣,他们真的不敢相信,当年那个纨绔子弟,如今陡然成了丰臣家不可或缺的一员,跟随在他身后,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
一行人于当天深夜抵达兴国寺城,第二天清晨,不顾大雾阻隔,越过箱根山进入了相模国境。相模作为北条家的统治中心,经济一度非常发达,但是随着北条家的改易,相模国的中心地位也被江户城所在的武藏国所取代,经济自然是大不如前。由于在骏河耽搁了不少时间,秀保等人未在此地多做停留,沿着相模湾一路向东进入家康的统治中心武藏国。
此时的江户本丸御殿内,家康正拿着本多正纯写给他的密信在房中反复踱步,本多正信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突然,家康叹了口气,摇着头对正信说道:“就算如弥八郎所说,若非亲自试探,我仍不能对他放心,你传令下去,潜伏在宇都宫的忍者暂时不要撤离,一切等我宴请过这位侍中殿下再做定夺。”
本多正信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家康将信死死地攥在手中,双眼直直地盯着墙壁上的三叶葵,意味深长地说道:“秀保,是龙是蛇就看这次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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