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漏

。故而他心里早盘算出了一些捡漏的计谋。假装无意的扫了这摊位一眼，揶揄道：“吴大爷，这个袁大头，多少钱？”

    “十块一个。你想要多少就买多少。”吴老头眼睛鬼精鬼精的，他更是看了一眼叶凡所点的那些袁大头。只是普通的工艺品罢了。至于旁边的那些字帖，是他从乡下收上来的。从一户人家土房的房梁上取下来的，他看过，已经破破烂烂。倒不是什么值钱物件。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我全要了。”叶凡手指一点，全部点的工艺品。这在吴老头眼里则是一阵玩味，年轻人，第一次玩就吃点亏吧。看到吴老头的玩味眼神，叶凡则是微微一笑：“老爷子，我第一次玩古玩。不太懂行，您可照顾我点。”

    “年轻人，古玩这玩意……也就是个玩。真东西这几年都见不到了。倒是前几年捡漏的特多。现在嘛……人都聪明了，有什么真东西都自己私藏了，哪里会拿出来。”吴老头玩味一笑，“照顾点，那我就再送你个小物件吧。”

    “那就这堆都给我吧。总共多少钱？”叶凡随随便便的将那堆工艺品名帖夹到了那一堆袁大头和方圆孔钱之中。

    “一百五。”吴老头瞄了一眼，道。“一百五，这么贵？！”叶凡愣了一下：他小声道，“老爷子，一堆工艺品罢了，就一百五呢？何况我也是第一次玩古玩，你照顾照顾我点呗。”

    “这个……”老爷子玩味一笑，倒是没什么表态。不过他旁边的那位老伴则是撞了下头，凑着耳朵道：“就这么堆破工艺品。你二十块钱收来的。一百五要卖人家，你不嫌黑心呀？便宜便宜卖卖得了。”

    吴老头心想是这个道理。“年轻人，一百三。低了真不卖了。”

    “老爷子，我是江东大学的毕业生。刚毕业，真的是身无分文。你看一百块钱，让我抱走行不了？”叶凡同样开始了讨价还价。虽然他如今心里窃喜，毕竟这一副《黄州寒食贴》乃是捡漏中的大漏！他要是不这么讨价还价，很容易被那吴老爷子看出有问题！

    有问题了会怎么样，自然就不卖了呗。“一百？一百那我喝西北风去？小伙子，一百二真的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吴老爷子挥了挥蒲扇，颇为不耐烦道。

    “一百二吧。”叶凡皱着眉头，一副心疼样子的从兜里掏出一堆皱皱巴巴的钱。只见那其中一块五块的，十块的，看的老爷子都是心疼。

    收下了一百二十块钱，弄了个编织袋，将叶凡所要之物尽皆装入其中。老爷子突然道：“年轻人，你真是江东大学毕业的？”他话语之中，有着许多唏嘘。

    “是啊。”叶凡淡淡一笑。“没啥没啥。”吴老爷子挥了挥手。

    待得叶凡远去，吴老爷子的老伴也是碰了下他。“人家小伙子刚大学毕业，手里本就没几个钱。你还赚了人家一百块钱。二十块钱的玩意，卖人家一百二，足足六倍啊！你说你缺心眼不！”

    “去去去，你懂个啥。古玩这行当，就是个玩。还淘金还捡漏？开什么玩笑。要能淘金要能捡漏，我还来这摆摊干啥？”吴老爷子骂骂咧咧的，和老伴推推搡搡。他摊位对面的四十多岁大妈则是看了一眼远去的叶凡道：“吴老头，人家小伙子没准真想捡漏呢？”

    “捡漏？捡个屁，做白日梦去吧。我就不信，那一堆一百二十块钱的东西就能检出漏呢。”吴老头玩味一笑。

    “没准人家就真想捡漏呢？”四十多岁的大妈摇了摇头：“我见过大多年轻人和你说三句话，两句话就是关于捡漏的。想的也忒多了点。不过这样的年轻人要是少了，咱们咋赚钱呢，你说是吧？”

    再次望了一眼叶凡离去的方向，这位四十多岁的大妈却惊讶的发现，叶凡早已走远。

    “这次还真的捡了大漏啊。”离去之后，叶凡掂量了下手中的编织袋。他找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将的那副《黄州寒食贴》拿了出来。看了以后，虽然发现这张帖子满是污渍，更是有着被黄土和朽木腐蚀的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