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山栀进屋,看到赵望舒怀里的小家伙困顿的样子,小声问道:“他要睡了?”
“嗯,等他睡醒再跟你玩了啊。”赵望舒也小声地道。
“好。”姚山栀在她身边坐下,目光温柔看着小家伙。
赵望舒哄睡了儿子,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榻上,盖上小被子,让奶娘和婢女守着他,她拉着姚山栀去了东居室。
“你不是说一大早就过来,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赵望舒问道。
“别说了,说起来,我就生气。”姚山栀恼火地道。
赵望舒蹙眉,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我跟你说过了吧,我有个表姑母带着儿女来投靠我家。”
“你说过,怎么了?她拦着你,不让你出门吗?”赵望舒猜测道。
“没错,她说我,昨儿才出门,今儿又出门,没有一点淑女样,大家闺秀要端庄娴雅,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就知道往外跑,简直丢尽了姚家的脸面。”姚山栀一脸怒色地道。
“她、她脑子没病吧?”赵望舒错愕地问道。
一个来投靠的穷亲戚,大言不惭地管教起正主来了,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姚山栀就是她生的一般,简直离谱。
“谁知道呢,总之气死我了,我说她管得也太宽了,她就说我父母没把我教好,她作为长辈,有责任和义务帮我父母教好我。”姚山栀一脸不屑,“她以为她是谁呀?”
“你居然敢这么说你父母?”赵望舒也有点生气了,“你该把这事告诉你娘。”
“我不是那种遇事就告状的人,我当场就说,我父母将我教得很好,不需要她操心。我堂堂宜兴县主,有品级、有俸禄、有封邑,根本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自然不必拘泥于内宅之中。”
“说得好。”赵望舒赞道。
姚山栀继续道:“我说完那些话后,她就被我气走了,然后我爹就把我叫去,说我不该犯蠢。”
赵望舒不解,“什么意思?”
“我爹说,她蠢,我也蠢吗?为什么要和她争论?争赢了,她是长辈,我让她下不来台,不敬长辈,名声很好听吗?我不理会她就好了嘛。”
“不与傻瓜论长短,你爹的话,有道理。”赵望舒点头附和。
“可那是我家,她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还有她的那个女儿也不是好东西,阴阳怪气的说,我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裙,不像栀子姐姐这般金贵。哼,真是可笑,她以为她是谁?”
“我娘是长公主,我爹是大将军,她娘是个什么东西,她爹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跟我比!”姚山栀越说越生气。
“别气别气,来,吃糕点吧。”赵望舒拿了块牡丹花糍,塞她手里,“她们来投靠,也不用让她们住家里呀。”
姚山栀恨恨地咬了一口牡丹花糍,“我爹对她的儿子可好了,上心的很,为了让他在明年的春闱上高中,我爹特意请了大儒教他。”
赵望舒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月儿,你在想什么?”姚山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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