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冬天,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和那年云浮界一样,格外的冷。
“再有三天,便是迎娶他的日子了吧。”安可妃淡漠地收回看向门外的视线,心如止水。
就连自己的寝宫,都是张灯结彩的红色。
她不知道在这种正是让国家恢复的时候以万里红妆迎娶仓城钺是否对,但是她必须要信守承诺。
也是那反噬留下的后遗症吧,自己的身躯格外的冷,即使现在披着貂毛披风都没有暖和半分。
安可妃走向池边,看着水都冻结的池子,心头一冷。
伸手,微弱的精华从手中缓缓流泻,冰竟然在一点一点融化。
“扑通。”一条锦鱼跳出又立刻窜入水中。
不知道为何,这个月过得竟是这么快,快得让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安可妃见冰已融化,缓缓前行。
“摄政王。”葛文空半路遇见她,行了个礼。
她微微颔首:“下朝了还不回府?”
葛文空略带尴尬的笑笑:“臣找您有些事。”
安可妃不知道从哪拿到一包鱼饲料,轻轻撒入池内,语气淡淡的:“是为了三天后的事情吗?”
“摄政王真是神机妙算。”他感觉安可妃好像能看透所有人的内心,在她面前有些局促。
安可妃看着那些被饿了许久的锦鱼争先恐后地吃着饲料,一抹淡笑的弧度就此绽开,却没有正视他一眼:“你们最近烦忧的事也只有这件了。”
葛文空虽然年纪大了,在她面前却显得像个小辈一样:“臣今日来就是想跟您说,如果仓城钺王子真的...嫁了过来,他和您承受的舆论可不是您能想象的。况且,本来仓隆木国王对这门亲事就很反对,即使这算是联姻,也未必会对我们渊煌国有半分好处。”
安可妃轻轻拍了拍抓鱼饲料的手,然后转身与他对视,眼底是葛文空看不透的神色:“你是跟过本王的老臣了,你也知道,本王从不做亏损国家利益的事情。仓城钺嫁过来,之后的国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葛文空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只能作揖:“老臣受教了。”
“对了,一些事宜都做好准备了吗?”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布娃娃。
“恩,全部都准备好了。”
安可妃轻轻颔首,看向天边,眼底是迷茫的神色:“本王曾用万里红妆给安棱静做陪嫁。如今,却是用万里红妆迎娶他。”
葛文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她身侧。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回府吧。”安可妃收回视线,向寝宫走去。
“老臣恭送摄政王。”葛文空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刚才说的话,细细品味,她的话里略带惆怅。
三天只是眨眼的时间,一瞬即逝。
而安可妃,也终于迎来了这个对她来说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
比那时安棱静出嫁还要热烈,整个街道一直到京城外都是如火的红。
安可妃淡淡地扫了眼此刻的着装,眉头轻皱。
从未想过自己大喜的日子会是这样,丝毫提不起喜悦之情。
整个人被红色包围,像是一只要翱翔于盛世的凤凰,眼神淡漠,又像只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绝美的脸上被画上了精致的妆容,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只是一眼,便让人再也移不开片刻。
眉间的堕神印此刻却被自己描绘成了红色,活灵活现,画龙点睛。
“来了来了!王子来了!”不知道是谁带头开始喊的,人群开始躁动。
安可妃站在红毯的这一端,便能远远的看见另一头仓城钺的风采之资。
红毯两边,是无数的金银珠宝,她缓缓摩挲了下自己手上的古戒,若不是古戒内的宝物多如牛毛,怕是这万里红妆的许诺兑现不了。
百姓们的狂热是她始料未及的,安可妃早已准备好被百姓们议论的准备,可是他们却没有这样,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安可妃双腿夹了下身下的马,马缓缓向前走去。
看到眼前如此美妙的人,饶是仓城钺都不禁赞叹:“今天的你,很美。”
她微微一笑,却看不出任何笑的痕迹:“你也是。”
仓城钺总有种感觉,今天的她有些不开心,不知道为何。
安可妃牵过他手中的红绳,两人并排向前走去。
突然,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来送份礼。这也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离殇嘴角浅浅的笑让安可妃有一瞬间鼻子酸了一下。
强颜欢笑吗?
仓城钺意识到身边人的不对劲,扯了下红绳,安可妃立刻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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