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迈了一步,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身份来关心她了。
安可妃的身躯微微发抖,很是排斥这么亲密的接触,却也没有挣脱。
是为了给他看吧,是吧。
她心里如此嘲讽自己。
一众士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南国军营。
“军医!军医!”仓城钺把她抱入自己的帐篷内,喊来军医。
安可妃阻止了他:“别叫了,这点伤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
他一脸不放心:“不行,这么严重的伤不治怎么能行!”
“我真的没事,再说了,那个人伤得我你确定你们的军医会治得好?”
仓城钺点点头,还是让军医下去了。
“你也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安可妃的声音也渐渐平静下来,十分柔和。
“好。”他掀起帘子,走出了帐篷。
安可妃目送他走出帐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看着帐篷顶部,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你怎么就这么意气用事呢,他的事情既然你已经不想去过问不想去了解,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许下那样的承诺,只是为了让自己和他都死心吗。
她幽幽地叹口气,将被子掀开,坐了起来。
看着血已经凝固了的伤口,她抚上肚子,一道柔和的光缓缓闪过,暖意渗进她的身体里,像是抱着暖壶一样。
“居然留了一道疤,她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安可妃看着白皙的肚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心里有些怅然。
“主人,猫儿这是最后一次喊你了,我不甘心,为什么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好,我会为自己的任性负责,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干。”璃烟落回到那个洞穴,见到已经睡下的初尘,坐在他身边轻声说。
她的眼里不再是那种爱慕的感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你要离开?”离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璃烟落转身,点头:“他不爱我,我不强求。我选择离开,还请你...照顾好他”
离殇应了一声,还是不想让她走:“你真的舍得走吗?”
“我舍不舍得,都再和他没有关系了。对了,我不会因为你救治他而放弃对井禅的追杀。”璃烟落丢下这句话便飞入天际,黑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即刻消失。
离殇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淡去。
“这样,你满意了吗?”他的话语飘散在风里,一瞬即逝。
初尘的睫毛微微颤动,没有醒来。
“什么时候你也成为懦夫了呢。”离殇负手而立,仿佛生死都是过往云烟。
原来看淡了,爱才会散了。
“你怎么出来了?伤好些了吗?”仓城钺看到安可妃走出帐篷,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已经好了。”她敷衍的回答。
好像他也感觉到了安可妃不想多说话,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你为什么想娶我?”她突然扭头问道。
“娶你,是给你一个下台的机会;嫁你,是让南国更加繁荣昌盛。”他的回答让安可妃不禁有些侧目,暖暖的光晕撒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神圣。
她也没有指望仓城钺回答说什么喜欢自己,那样才显得虚伪吧。倒是这个回答,不禁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如今渊煌国粮草匮乏,兵力衰弱,你又怎么知道嫁给我就一定会让你的国家繁荣呢?”安可妃问道。
仓城钺看着她微笑,又抬头看了看天:“不知道啊,就是感觉渊煌国有你,就一定会变得很强大啊。就算如今衰败成这样。”
安可妃打趣道:“你很有眼光。”
她不是不想投入新的一份感情,只是不愿,怕自己又将真心掏出来给别人看时,却换来的又是犹豫。
而且,那个预言,她也不是不信。
可能是为了自己那最后一点责任心吧,怎么也不能让百姓受苦啊。
如果两人互不相爱,那样岂不是预言不成立了。
“但愿选你没错。”
“你将来的每时每刻都会为你的选择感到庆幸。”
两人伴着最后的黄昏,回到了军营。
一众人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俩,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物种。
“咳咳,好了,大家都去操练吧。”阿尔泰挥挥手,将他们赶去操练场。
众人见没有好戏看了,也就收收心操练了。
“王子,你是认真的吗?”阿尔泰还是不愿相信上午发生的种种。
仓城钺见安可妃远去,才回答他:“我不嫁你嫁?”
阿尔泰听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才垂丧着头离开了,看来王子,这回是真的要嫁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