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心求醉的样子,一时间没忍住,脱口就道:“既然如此,老哥哥你放心,小弟我帮你一次。”
唐荆川趴在桌子上面,醉眼朦胧,摇着手就说道:“遇仙,你是生而知之,又兼武力卓绝,可是,能打并不能解决问题,并不能解决问题,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一边说着,手一滑,胳膊在桌子上面就拨了一下,把碗筷俱都打碎在了地上,随后,脑袋咣当一声砸在桌子上,没一忽儿,却是鼾声大起……
康飞瞧着,忍不住摇头。
旁边张三蹲在地上收拾打碎的杯盘,起身后谄笑,“小老爷,是不是把唐大人送回房间……”
康飞这时候就沉吟了一下,随后,喊一声二狗子,让他和驿卒去叫张大郎。
二狗子揉了揉眼睛,起身就去了,这时候,老将军看他这样子,未免就有些诧异,“你不会是想……”
康飞这时候未免傲然一笑,我一个挂逼,能打解决不了问题?开玩笑,当下就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唐老哥说我不能解决问题,我偏偏就要解决给他看看,也好好臊一臊他这个会试第一……”
老将军听了未免也笑,“你这个小子,老夫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古道热肠……”
康飞顿时就跳了起来,“你才谷道热肠……”
说话间,张大郎匆匆来了,看见唐荆川趴在桌子上面鼾声大作,忍不住,就埋怨康飞,“你也知道老爷下午就吃醉了,怎么不劝他一劝,还吃成这般模样。”说着,就过来要搀扶唐荆川。
“哎!大郎哥哥,不忙。”康飞伸手就阻拦他,“我是想问你,你说在莺脰湖畔当地,哪些大家族不肯听我荆川哥哥的话,那族人不把与他做兵的?”
张大郎一听,顿时也就诧异,“康飞你这是个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
康飞这时候就睥睨一笑,大声道:“二扣,去把我的御赐飞鱼服兼指挥使腰牌拿来,我这就去连夜会一会他们……说起来,我只在书上瞧见锦衣卫的风光,每每都说【鲜衣怒马做京师语】,今儿个,我也要来这么一回……”
他说着,转头看向张桓老将军,“老爹爹,你说,少要张狂老要乖,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将军看他都这般说了,还能说什么,当下苦笑,“是是是,是这个道理。”
二狗子兴奋极了,【欧】了一声,转头猴子一般就去了。
张大郎这时候有些张口结舌,可是,他到底是跟康飞是老乡,而且还是关系比较亲近的街里街坊的老乡,未免就要劝他,“康飞,你听我说一句,老爷这事体,那是朝廷的大事,哪里要你一个年不满二十的人去撑这个场面,再说了,你要万一出点事情,回去四娘娘岂不是要骂死我。”
四爷虽然不大待见老张家,但是,四娘娘到底是女人家,虽然瞧不起张氏,可是,两个孩子却可怜了,有时候未免暗低下也给点,当然,我可怜你是一回事,但是你老是跟我儿子纠缠不清的,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个做娘的心态,是要斟校清楚的。
即便如此,张大郎未免也要维四娘娘这个人情,故此,有这一说。
康飞未免就笑,“大郎哥哥,你枪棒功夫好,但是,没见识过真好汉……”意思就是说,我康飞才是真好汉。
他这么一说,把张大郎嘴都气歪了。
张大郎气的是,这话分明就是水浒里面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说九纹龙史进的,哦,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我日夜苦练枪棒的时候,你小子还跟二狗子在尿尿和烂泥玩哩。
这时候,二狗子从屋子里面把飞鱼服拿了出来,双手一抖,就快步过去给康飞披上……
这飞鱼服,实际上就是胖迪绣的那一件了,用的是扎实的好料,雀金裘纹绣的飞鱼,这雀金裘,就是孔雀翎毛和金箔绞扭成线,大明在这方面的手艺是天下无双,那金箔能敲得呼吸大一点就飞起来,把这金箔切成丝,再和孔雀翎毛几股绞扭,就叫做雀金裘,这玩意儿纹绣的图案颜色鲜艳,而且,在不同的光线下面会显示出不同的颜色,最是一等一的骚包。
他把这飞鱼服一穿,雀金裘在牛油蜡烛下晃出耀眼的光来,差一点晃瞎了两个驿卒的眼,眼见得这位老爷如此威风凛凛,一时间忍不住,下意识噗通一声就往地上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