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去找凝芷,凝芷已经开门进来了,原来她想让我多睡一会儿,走的时候带走了我的房间锁匙。她心情很好,一脸幸福甜蜜微笑:“我还以为你没起来呢,该吃早饭然后准备出发……”
我扬了扬手里的纸条:“我们的计划可能要做一些改变。”
段凝芷快步走过来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立即皱眉头:“这是哪里来的?”
“以前我跟你说过的灵兽门前辈派他的八哥送过来的。”
“那个老骗子?你想去辰州?可是他叫你不要去啊,而且我已经告诉我爸今天会回去了。”
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压抑着的愤怒和郁闷,双手按着她的肩头,严肃又真诚地说:“你希望我们把麻烦带到你家去吗?表面上看是我们在帮警方除恶,实际上我们是在解决自己的恩怨,我不能不去。解决了这些问题,我们才能开心又放心回去。要不这样,你一个人先回去,我过几天就来,这样你爸应该也能接受……”
段凝芷还在生气:“我才不一个人回去,别想丢下我!”
“那,那你打个电话跟你爸解释一下?”
“要打你自己去打,而且不只是我爸,是咱爸!”
“好吧,咱爸,咱爸。我们先去吃饭。”我头皮发麻,我这要是打电话给段静轩,不被臭骂一顿才怪了,无论如何还得凝芷打,先等她消消气再说。
我迅速洗涮穿戴整齐,与凝芷、张灵凤到下面吃饭。张灵凤现在有些熟悉城里的生活了,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紧跟着我,但是她师父主动与她勾通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以前她只要心念一动她师父就到了,现在有时祈祷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关于这件事,张灵凤的师父说是太忙了,我觉得是张灵凤已经有了自己生存的能力,所以她师父没必要时刻关照了,这是她师父叫她跟我出来历练的原因。张灵凤却认为是城里的繁华喧嚣影响了她与她师父勾通,大多数神灵都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所以有回老家的想法。
吃过早饭走回酒店,纪宗常师徒、高立成、不癫和尚等人站在大厅里,气氛有些不对。纪宗常对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看。手机里面是一张图片,一张红纸上用毛笔写着几行很好看的柳体正楷字:
道家清净无为,听闻纪仙长乃是道德之士,何故不在深山静修,吞吐云霞,烧丹服汞,反而堕落为官府爪牙,仗势欺人,咄咄相逼?世人无知,或误以为尔等全真俱是欺世盗名之辈,自称正派,实为走狗,岂不令人痛心?吾于辰溪之畔略备菲酌,愿听许仙长解释一二。
落款是:江湖大学士拜上。
我有些惊讶:“江湖大学士应该就是江相派的宰相,这算是下战书么?”
王诚钧愤然道:“这个死骗子,居然把我们全真教都骂了,狂妄到了极点,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纪宗常难得地赞同了徒弟的意见:“既然他挑上了我,便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一闯,不过他这是向本派挑战,你们不必一起去。”
我笑了笑:“他不找我,我也得找他,我跟他誓不两立。”
王诚钧道:“对,大家都去见证一下,看这些邪魔外道有多牛逼。”
纪宗常竟然没有反对,高立成也表示要向掌教报告,立即派高手参加。小小的江湖骗子集团,居然敢向道教第一大派挑战,简直是小老鼠捋猛虎的胡须,而且这关系到了全真教的声誉,不是个人荣辱,道士们都有些不淡定了。
陆南天还没有布署好,但为了不延误战机,还是立即就开始订飞机票飞往湘西。宰相的战书上面没有具体的地点和时间,但我们相信到了那边会再收到消息。
我找了个机会把纪宗常单独叫到一边问他:“老纪,宰相敢这样明目张胆挑战,应该是有恃无恐,可能他会拉拢换日门和其他门派的高手……”
纪宗常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放心,虽说现代玄学衰落了,本教也不例外,但还是能找出几个能撑门面的前辈,我们在一边摇旗呐喊就够了。”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毕竟是玄门正宗,风光了大几百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这事关系到整个全真教的名声,他们肯定会派出超级高手的。
当天晚上我们就到了张家界,在一家星级酒店入住,等待全真教的高手赶来,同时也在等宰相的后续“邀请函”。
第二天上午有几个南宗的道士赶来,都在四五十岁,或端庄稳重,或气质闲雅,或容貌古朴,或眼放精光,显然都是修为深厚的高手。但是纪宗常本家的龙门派却一直没有人来,纪宗常、高立成和我在门口眼望欲穿,等到了傍晚才慢悠悠走来一个道士,三十多岁,白面无须,长相非常普通,如果没穿道袍走在路上都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纪宗常急忙迎了过去:“道友远来辛苦了,不知怎么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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