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约一个小时,虎形套路基本熟悉了,杨老子把棍子一丢,说要跟我对练。我吓了一跳:“老祖宗,我才刚学,怎么能跟你对练?”
“不实战,练来有什么用,想去耍把式卖艺么?”他说着一拳就向我打来,又快又猛,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偷袭”,胸口着着实实挨了一拳,痛彻心扉,仰跌在地。
杨老子不仅没有来扶我,还一脚踢向我腰部,我大吃一惊,急忙打滚,总算是避开了,却已经吓出了我一身冷汗,这是要我的命么?
杨老子追过来又打:“我有教过你懒驴打滚王八翻身吗?用我教你的招数!”
我手忙脚乱,连连退避:“老祖宗,我还没有练好,你不要出手太重啊!”
“呸!没有学打人先要学挨打,被人打痛了才会拼命,力气和速度才能逼出来,等到我打不痛你了,你就出师了。”
我擦,这是在教徒弟还是在打徒弟啊?我还没回过神来,被杨老子抓住了手臂,一转身重重摔了出去,摔得我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记住这一招摔人的手法,还有落地时你要用手撑住啊,腰部用力一下就跳起来了,不跳起来别人就要你的命了。快起来,再来练一次。”
我欲哭无泪,早知道他是这样的教法,我就不学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只有这样的“魔鬼训练”才能练出真功夫来,在现代培训班之类的地方,无论练几年也是花拳绣腿,只能在舞台上表演用。
我咬了咬牙,跳了起来……
土匪就是土匪,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对练了十几分钟,我被杨老子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更可恨的是我被打了还不能有怨言,这是我自找的,刚刚才说过什么样的苦都能吃。
本来我要研究宫殿的秘密,现在没有体力和精力了,脑海中全是被暴打的经过,假如我刚才快一点儿,假如刚才换一招,假如……以我的眼光和经验,本来是不知道自己哪里不足,该怎么化解的,但是杨老子边打边说,都指点过了,所以我印象非常深刻,如果我状态好,遇到同样情况我一定能应对。
杨老子找了一瓶跌打药水,帮我涂在受伤的地方进行推按,又是痛得我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全身都痛,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看《炼毒秘要》,一来消磨时间,二来了解一些药性,知识多了不咬人,也许哪天就用上了。
这一天二当家的人马没有来攻打,洞内很平静,我再三交代土匪们,千万不要放开老陈皮,要是他敢乱动就杀了。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做美梦,天还没有完全亮,就被杨老子从床上揪了起来,先练枪法,练了一会儿开始练六合拳。还是像昨天一样,他先教我基本功,然后跟我对练,把我往死里打,而且今天的打法跟昨天不同,我想了一整天想好的对策都没用上……
杨老子不太注重招式传授,大多数时间都是跟我对练,或者说海揙我。他说招式是用来练手脚熟(手眼协调,动作利索),打人的功夫是实战出来的,必须真打。
就这样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大约过了十几天,我在杨老子面前还是只有挨打的份,毫无反击之力,宫殿和水潭也没有出现什么奇迹,喵太还是没有踪影。我无法忍受了,这根本不是在练武功,完全是在受虐。
我相信杨老子看出了我的急躁和抵触情绪,但他还是一样下狠手揍我,打完了坐在我旁边,卷好一支烟递给我,笑嘻嘻地问:“想不想知道你进步了多少?”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土烟,毫不客气接了过来:“狗屁进步,再练十年还是挨打的料。”
“那得看是跟谁打。”杨老子吹了一声口哨,对着远处一个土匪招了招手。
那个土匪急忙跑过来,是一个精壮的大汉,四十来岁,好像是叫林得顺,大家都叫他老顺。
“你来跟他过过招。”杨老子对老顺说,然后又回过头来对我挤眉弄眼,努了努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用手下留情,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老顺显然也是练过几招的,摆了个架势,收臂屈膝采取守势,下盘挺稳。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已经心怯,宜用连打猛攻,于是丢了手里的烟大踏步走过去,欺身猛进,拳打肘撞加脚踢,一个照面就把他放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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