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过箱子,也没有提到鲁班尺,他只是碰了一下箱子就感应到了,这证明这把尺子真有问题。我实话实说:“这是我太公,也就是我曾祖父的遗物,最近才交给我的。”
“你曾祖父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知道他英年早逝,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这就对了!”清风一拍双手,“这种尺叫做鲁班尺,本是木匠用来丈量尺寸和吉凶的,你这一把与众不同,是一件法器,带着邪气,又算是邪器,你曾祖父就是被它害死的,幸好你得到还不久,要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吓得倒退了两步,太婆也说过这把尺是法器,师父隔着箱子都感应到了,所以毫无疑问这把鲁班尺是邪器,太公就是被它克死的!
清风道:“不必害怕,没有直接碰它是没事的,短时间接触也没什么影响,长时间接触就可能导致心性大变,气运下降,久而久之,被它克死了还不知道。”
“原来如此!”我暗抹了一把冷汗,太可怕了,谁能想到这把尺是会害人的,要不是遇到了师父,我就要步太公的后尘了。之前我把它当成了宝贝,现在感觉它比毒蛇还可怕,恨不得把它远远抛开,但我再也不敢去碰它了。
清风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有师父在这儿呢!这把尺的材料还是不错的,我就拼着消耗几年修为,帮你把它的邪气炼化了。”
我很感觉动,师父对我太好了,才刚见面就不惜损耗修为替我炼法器,我怎能心疼花点钱请他喝酒?将来要是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师父!
“待为师先试一试。”清风说完把长发披散下来,开始在房间里面按某种规律走位,边走边掐着法诀念念有词。
我从来没有见过张灵凤进行过类似的仪式,所以特别好奇,紧张而恭敬。感觉房间里面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清风边念边走,转了几圈才停下,一脸凝重地伸手慢慢向鲁班尺抓去。握住鲁班尺时,他的手在不停地颤动,像是那把尺在用力挣扎,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抓住。接着他的左手不停地变化指诀按在尺上,嘴里急促地念着咒语,我听不清楚他念的是什么。
这样过了两三分钟,鲁班尺安静下来,清风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尺子举在胸前,微闭双眼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他双手与鲁班尺接触的地方冒起了淡淡的烟气,袅袅上升。
师父果然厉害,这应该是在运功炼化邪气了,我不敢打扰他,在一边紧张地看着。烟气冒了没多久就没有了,但清风一直不动,这样过了足有十分钟,我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清风才睁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里面的邪气已经炼化了八成,残余的就不容易炼化了,从明天开始,每天午时进行,每次一个时辰,要连续七天才完全炼化。”
“有劳师父了!”我感激地说。
“咱们是两世的师徒,还用得着说客气话么?”清风看起来有些疲倦,随手把鲁班尺递给我。
我有点迟疑没敢接:“师父,你先收着吧。”
“也是,你现在没有修为,容易被邪气入侵,那我就先代你保管了。”
房间里面蚊子很多,而且主要是咬我,这时精神放松下来才发现身上已经被咬了几个大包。我急忙出门去找旅店老板,向他要了一瓶电蚊香液。
回到屋里,清风看到我手里的蚊香液和加热器,立即连连摇手:“不要用那东西,味道古怪不说,还有毒,蚊子没毒死先把人毒死了。你知道现在为什么那么多怪病,那么多人莫名其妙死了吗?那些丧尽天良的东西,说是无毒的其实都有毒,能不用的就不要用。”
我有些为难,这里蚊子这么多这么猛,不点蚊香怎么睡?清风又看出了我的心事,笑道:“怕蚊子是不是?这个容易,师略施小术,一只也不咬你了。”
我瞪大了眼睛,只见老道迅速从他的布包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原来里面是笔墨朱砂之类。他拿起一个小砚台,朝上面吐了一口唾沫,再拿出一小截墨在上面磨了起来,磨了几下又拿出一皱巴巴的黄纸,在小桌子上摊平,用毛笔沾了墨水开始在纸上画符。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眨眼之间就画好了一张符。
难道师父他老人家还能用符箓来杀蚊子?
清风画完立即就把工具收起来,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徒儿,你站近一点细看。”
我靠近一点定睛细看,发现有两只蚊子停在上面,接着又有一只飞过来……不过几分钟时间,已经有十几只蚊子停在上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