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醒了,低头觑一眼,她睡得更沉。
他知道她那是寻求安全感,心头一疼,他反手搂紧了她。
冲动是魔鬼,在处理她的事情上,他一直都难以保持冷静客观。
其实萧白说得没错,他从未真正尝试着走进她的内心,看一看她需要的是什么。
金钱地位,爱情亲情,他都能给,唯独自由两字,说得容易,做起来难。
==
一个星期对于荣凌妮来说,犹如半个世纪那么长。
这些天来,她没得到一丝关于厉非言的消息。
好不容易放了年假的她,只能呆呆窝在家里,期待着他快点来找自己。
没错,他们吵架了。
一个星期前,伊梦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季邢突然上警署去找她。
这些年,厉非言不在自己身边,季邢不仅是自己的好朋友,更算得上是自己的心理医生。
很多心事,不便于向爹地妈咪和哥哥透露的,她会讲给季邢听。
之前因为元勋的缘故,荣凌妮以为季邢被哥哥给处置了,现在他回到中港,切切实实站在自己面前,她难免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受,继而激动地抱住了他!
那明明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却被厉非言撞见,从而误会……
一星期了,他没来找她。
“宝贝,今晚有个舞会哦,珊宝让你跟她一起去参加。”卧室门被打开,凌微微从容地敲了三下欧式雕花的橡木门。
荣凌妮回过神来,发呆的目光逐渐有了焦点:“她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说着摸了摸自己睡衣口袋,什么也没有:“诶?我的手机呢?”
“小笨蛋!在这儿呢!”凌微微一眼就看到女儿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珊宝跟我说,一个劲儿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怎么掉地上,你都不知道吗?”
荣凌妮难过地低下了头,事实上她一直坐在化妆镜前发呆,一坐就坐了两三个小时。
手机开着铃声,闷在地毯的毛毛里,她根本听不见。
凌微微察觉女儿有心事,默默走到她身后,望着镜中有些憔悴的女儿,蹙了蹙眉头:“怎么了,小妮?”
荣凌妮忙摇头:“妈咪,我没事。”
“真的吗?你眨眼睛的速度有些不寻常……”凌微微终于体会到荣天成说自己眨眼睛频率过快就是在说谎的含义了,女儿真是得了自己的真传。
谎言被揭穿,但荣凌妮依旧不想告诉凌微微让她为自己操心,她只能抱着凌微微的手臂撒娇:“妈咪……可不可以不说……就这么静静地靠一下,我心情就会好一点了。”
“好好好,你也长大了,妈咪也就不问了。”凌微微善解人意任由女儿依偎着自己,轻声细语地问,“你心事重重的,那珊宝叫你去参加舞会,你还去吗?”
荣凌妮本有些犹豫,但想想更应该积极生活啊!
以前,三哥哥不在身边,她不也活得好好的么?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有点小事就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心情不好,我更要去玩了。”荣凌妮松开凌微微的手臂,振作起来,“妈咪!我要化妆了,你让人给我准备好车!”
凌微微虽然有些担忧,但见女儿坚毅的模样,也就叹了口气。
她其实对儿女们的事情都会有所听说,但天成说得对,孩子们总归要长大,感情的事应该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他们做家长的只需旁敲侧击一下就行了。
凌微微拍了拍荣凌妮的肩膀以示安慰,转身离开了她的卧室。
今晚的舞会,上流社会中的名媛淑女、优雅绅士统统接到来自厉家的邀请函。
荣凌妮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邀请函被荣天成这个做父亲的收了起来,特地让陆珊珊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参加。
陆珊珊其实比荣凌妮大七八岁,她们是在英国念书时认识的,不过,陆珊珊是凌妮的老师,而她是学生,因为同是中港人,陆家和荣家又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一直都相处的不错。
这次陆珊珊刚从国外回来,彼此很久不联系了,突然让自己去参加舞会,倒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舞会地点在中港城东上流区的威斯汀大墅,离荣家并不是很远。
荣凌妮不好意思将伊梦一个人放在家里,就想要带着她一块去散心,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应该可以浑水摸鱼弄张邀请函。
两个女人不想要司机跟着,一时玩心大起,伊梦便主动担任起荣凌妮的男伴,吵嚷着让荣凌妮拿出荣凌熙的衣服给她穿,荣凌妮对此表示深深的无奈,但又不得不顺从她的意。
貌似,反串结果还不错。
...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