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的动作,苏谦阳笑了,\“还真是不甘示弱。\“才说他乖,他就开始自己拆台子了。
说到孩子,气氛缓和了很多,蒋茹茵虽很想问他为何封贵妃,但看他眉宇间遮盖不去的疲倦,忍了忍还是没问。
这些天因为晋封的事他忙坏了,她这里尽管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却都是为了自己,抬高她对皇后对太子都没有好处,她是贵妃,容哥儿和平宁的身份也一抬再抬,贵妃所出的三皇子,怎么会不引人注意,他是真的不介意容哥儿优秀。
蒋茹茵伸手替他按了按太阳穴,没按几下,手被他拉了下来,“你也累了,朕没事。”苏谦阳深看着她,看她眼底那抹神采,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靠近她,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双眸恰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这样亲昵的姿势还是头一次,苏谦阳抬了一下她的下巴,在她唇间落下一吻,蒋茹茵尝到了淡淡的清酒香气,抿了抿嘴唇,轻笑声传来,苏谦阳按住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亲吻。
生怕是挤到她的肚子,苏谦阳就是亲吻的动作也不敢太过了,直到她呼吸急促了起来才松开,蒋茹茵涨红着脸,双手抵在他胸膛上。
苏谦阳很满足,她在自己眼前,在自己身边,所有娇俏的模样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看到,专属于他的,这还不够么。
这一夜的昭阳宫,格外的温馨,苏谦阳看着她入睡,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伸手拨了拨她脸上的碎发,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后,眯上眼也睡了。
而远在宫外的蒋府内,蒋老爷子在听闻蒋茹茵晋封贵妃之后,安详的睡了,只是他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蒋茹茵起来的时候皇上已经早朝去了,青冬她们伺候她起床吃过早膳,冯盎来报,说是蒋夫人带着蒋家两位少夫人进宫求见。
蒋茹茵让他赶紧把人带进来。
本来是很高兴的等着母亲和两位嫂嫂进来的,却在见到她们的那一刻,蒋茹茵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邵氏和两个儿媳妇皆是一身的素服,头上没有金饰,三个人眼眶都是红肿的向哭了一夜。
蒋茹茵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颤,近些日子以来那不安感,随着她们的出现,更加浓烈。
“母亲,你们这是。”蒋茹茵害怕,颤着声音问,邵氏本就红肿的眼睛再度泛了泪,“茵茵,你祖父他,昨天夜里走了。”
“砰”一声,蒋茹茵手中的杯子滑落,杯中的水全部倒在了她的裙摆上,杯子摔碎,她抬眼看着邵氏,“母亲,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样小心翼翼的问话,难以置信的神情让邵氏都于心不忍,可丈夫告诉她了,这样的消息不由她们来说,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话,茵茵以后会恨的,邵氏流着泪,“茵茵,你祖父他走了,昨晚听你父亲说完你晋封的事情后没多久就走了,走的很安详。”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不可能,蒋茹茵摇摇头,“上次明明你们说祖父没事了,已经好转了,都可以下地去院子里散步,怎么忽然就。”
“那是你祖父不想让你担心,让我们瞒着你的。”邵氏还没说完,眼前的蒋茹茵已经是满脸的泪,她看着邵氏,看着两个嫂子,眼底全是不置信“你们骗人,这不是真的。”她们明明说祖父的病好转了,怎么可能忽然就走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了,她都还没有见过祖父最后一面。
“茵茵,母亲没有骗你。”
蒋茹茵直接站了起来,呼吸渐急促,泪眼之中带着一抹执念,她冲着邵氏摇头,“你们骗人,这不可能。”继而,面色一紧,整个人晕了过去
蒋茹惊醒过来的,猛然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再一转头看到守在床边的人是皇上,挣扎着起身拉住了他的手,急促道,“皇上,您告诉臣妾,蒋家出了什么事了,祖父怎么了,臣妾刚刚梦见母亲和嫂嫂来宫中找臣妾,说祖父在昨天夜里去世了,梦是反的,祖父一定没事对不对。”
苏谦阳抱住了她,眼底一抹不忍,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用着最和缓的口气,说着残忍的事实,“茵茵,那不是梦。”
揪着苏谦阳衣服的双手狠狠一紧,蒋茹茵推开了他,身子朝床内侧靠去,摇着头,却在摸到枕头旁放着的一个东西时,神情一震,露出了一抹害怕。
苏谦阳想去拉她,蒋茹茵躲着他,拿起抓在手中的东西一看,泪水就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的落了下来。
是一只木雕的小刻章,岁月长久,已经显得陈旧,但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她五岁那年,祖父亲手为她雕刻的,截的是祖父书房外的银杏树,刻章底部就只有她名字中的一个茵字,那个字还是她自己写的